蒋越梁目光冰冷的看着对面这个与他容貌相似的男人。
重生回到十年前,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阮淮亭,蒋越梁生理上的父亲。
说起来,在他的成长阶段,蒋越梁从没想过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点点的亲情,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下限,
为了能给他妻子续命,毫不顾忌血脉亲情,阮淮亭什么阴损的招儿都用过。
连虎毒都不食子的。
“找我有什么事?”
阮淮亭看着面前的儿子,眉头微皱,不太喜欢蒋越梁说话的态度。
“你就是这么和你的父亲说话的?”
蒋越梁嗤笑一声,
“生而不养,何为父?”
他承认自己曾经在阮家住过一段时间,
但他吃住用的花销全都是蒋家给的,
这个男人除了提供一枚精子,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这样的人怎么配称是他的父亲。
阮淮亭听话也不生气,他闲适的调了下左手腕表的表带,语调平静,陈述事实。
“不管你怎么否认,我都是你的生父。”
其实阮淮亭心里知道,比起妻子生的阮文赋,蒋越梁才是最像他的儿子,
不管是脾气性格,还是样貌。
那又如何?
要继承阮家的家业,需要一个儿子就够了。
他有文赋。
蒋越梁懒得在这里和阮淮亭打伦理官司。
对阮怀亭,他心里没有恨意,说起来,他也是受害者,造成这一切孽缘的是蒋暮云。
若是没有蒋暮云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也就没有现在活着的他。
阮淮亭也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蒋越梁能理解他,但并不代表蒋越梁愿意为阮家还有许清荷付出一切。
“我一会还有课,没什么事先走了。”
“等一下,我当然找你有事,是你告诉文怡,你母亲生病的事?”
蒋越梁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