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后一句话不过是习惯性的试探,没想到这温郡君当即就反驳回来,当真是谨慎。
这么一想,严世通十分庆幸温清宁不会嫁给陈无讳,否则必会是自家侄女的劲敌。
一番你来我往的场面话说完,方才进入正题。
温清宁却觉得心累,严世通的加入让他们在破案之余还要另花精力应对他,只盼这个人不要是个端腔拿威的。
沈钧行一面说着案子的进展,一面把卷宗递给严世通让他边看边听,说到一半,关崖的声音忽然响起。
“侯爷,属下自玄妙观探查而归,有事禀报。”
沈钧行向严世通提了一句关崖去查玄妙观的事,然后让关崖进屋回话。
关崖向在座三人一一见礼,跟着说道:“禀侯爷,属下和杜可敢去玄妙观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细软饰皆已不见,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声已经逃了。”
沈钧行皱眉,让观崖带人去玄妙观是昨日在书房定下的,当时只有自己、温清宁以及杜可三人,带队去玄妙观之事又是今早杜可拿了手令直接去找的关崖,下面的护城卫只知道要出城,至于做什么要到了目的地才晓得,论理不该泄露的。
假若玄妙观主的出逃不是因为关崖他们,那会是因为什么?
想了一会儿,沈钧行吩咐道:“杜可见过玄妙观主和她的情夫,你带着杜可去寻画师,拿着画像,巡逻时顺便暗访。这两人昨日还在私会,当时并没有收拾行囊的迹象。可见是临时起意,那玄妙观主的情夫。他是有些家业。一时半刻不会立刻离开长安,你带着人暗中摸索,不要走路风声。”
关崖领命离去。
严世通默默听着,对沈钧行的话暗自赞同,看着他的眼神露出几分赞赏。
郑国公府既然已经选择站队陈无讳,便也希望同盟之人不要太蠢。
沈钧行是武将,郑国公府属文臣,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严世通望向沈钧行开口询问:“不知这玄妙观和眼下的命案有没有关系?”
“不清楚。”沈钧行如实说道,“只是既然知道这玄妙观有问题,那玄妙观主又结交各府女眷,我既受皇命宿卫长安,就不好放任不管,以免酿出大祸。”
严世通颔:“听侯爷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担心府中女眷是不是也去过那玄妙观?劳侯爷与我细说一下这玄妙观的事情,万一她们去了,我也好回去早做准备。”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武安侯,出大事了!快帮我寻人!”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门外露出贺天韵的身影。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