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猛地爆发出一阵狂野至极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宣泄的快意和某种凶戾的威压,震得套房的水晶吊灯都在嗡嗡作响!
“哈哈哈哈!成了!老子成了!!”
是齐天!
我们几人几乎同时冲出房间。只见客厅中央,齐天傲然而立,不再是那副懒散窝在沙发里的样子。他周身澎湃的妖气如同实质的火焰般燃烧、收束,最终稳定下来,形成一层凝练深邃的暗金色光晕。他手中那根作为临时武器的晾衣杆,此刻竟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意,虽然依旧是晾衣杆的外形,但其“势”,已截然不同!
更关键的是,悬浮在他面前的那几块金箍棒碎片,此刻正发出低沉的嗡鸣,彼此之间仿佛被无形的磁力吸引,靠得更近了一些,碎片边缘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似乎在缓慢地自我修复、弥合!
“猴哥?”我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属于昔日齐天大圣的桀骜与力量感,心脏猛地一跳。
齐天猛地一甩手中的“晾衣杆”,带起一道撕裂空气的锐啸。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容狂放而充满战意:“安如!秃驴!苏丫头!看见没?虽然离俺老孙全盛还差得远,但这点子力气……”他目光如电,仿佛穿透了酒店的墙壁,直指东京湾的方向,“收拾个把藏头露尾的海虫子,绰绰有余了!”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足以焚山煮海的战火,感受着他身上那比富士山鬼王战后更凝实、更凶悍的气息,还有那几块终于有了“活性”的金箍棒碎片……
我知道。
大家,都准备好了。
深埋心底的疲惫瞬间被一种铁血般的战意取代。海坊主?禺狨王的残响?还有那深藏海底、散发着古老威严的磁力源?该去会会了!
“好!”我沉声道,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明天一早!目标,房总半岛外海!”
苏雅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黑疫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终于要去给那些泡发的海产品‘消消毒’了。”
第二天,黎明破晓前。
暗河的黑色车队如同幽灵般滑出酒店地下车库,融入京都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没有多余的交谈,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大战前特有的、混合着紧张与亢奋的沉默。
车子一路向东,穿过渐渐喧嚣起来的城市,驶过宁静的沿海公路。天色由深蓝转为灰白,海平线上泛起一线鱼肚白时,我们抵达了房总半岛一处偏僻的私人码头。
咸腥而冰冷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洋深处特有的气息。
一艘线条流畅、涂装低调却透着精悍的银灰色考察船静静停泊在泊位上。船体不大,但装备精良,船头甲板上固定着一些我们看不懂但显然价值不菲的探测设备。船身上没有任何显眼的标识,只有船舷一侧,用极小的字体刻着一个几乎融入船体颜色的水滴状暗纹——那是“暗河”的一个标记。
林风早已等候在舷梯旁。他依旧是那副干练的样子,看到我们下车,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齐先生,苏小姐,黑先生。船已备好,补给和装备检查完毕,船员都是可靠的老手,知道规矩。”他言简意赅地汇报,目光扫过我们几人,尤其在气息明显不同的齐天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微微颔首表示敬意。
“辛苦了,林风。”我点点头。
“走吧。”齐天扛着他的“晾衣杆”,第一个踏上了舷梯,步伐坚定有力,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摇晃的舷梯,而是通往战场的坦途。
苏雅紧随其后,神情专注,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符文骨片。黑疫使则整理了一下他那身宝贝西装,才一脸严肃地跟了上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岸边。朝阳的金光正努力刺破云层,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这短暂的宁静之后,等待我们的将是千米之下的未知与凶险。
深吸一口带着咸味的空气,我迈步踏上舷梯。
“出发!”
引擎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银灰色的考察船划开平静的海面,犁出一道白色的航迹,向着那片笼罩在晨雾与深蓝之下的、蕴藏着古老秘密和致命危险的海域——房总半岛深海沟,坚定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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