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洲破防得很突然,江芷完全状况外。
她吃完饭,接了柳婶端过来的果盘后,就见贺景洲的脸臭得象是被人欠了八百万。
江芷狐疑。
但很快释然。
没收到怒气值的提醒,说明贺景洲脸臭不是因为她,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正想着,贺景洲捏了一根牙签,叉块苹果放嘴里。
好甜,好脆!
他不是没有吃过沙果。
但从前吃的又艮又淡,象是箩卜,跟这沙果简直天差地别!
贺景洲的臭脸维持不住,继而变得狐疑,不由眯了眯眼,望向江芷。
豆腐和搓澡巾是靠后天制作,可以说是江芷巧思。
但这种长在树上的果子,为何江芷家的也比外面的香甜脆口?
别说是在外面买的。
他在义县九年,难道不知义县盛产什么果子吗?
这种品相的沙果只可能是大西北那边的果子。
可他出身富贵,哪边得果子都尝过,但他从未尝过如此清甜。
陆江氏身上有秘密,且不止一个…
江芷察觉被盯,递个眼神过去。
贺景洲收回视线,暗自思忖,片刻后,决定不再深究。
如今水源和火炕正是关键时刻,如果让江芷不痛快,影响后续进展,那对义县的百姓来说,他可是罪人
贺景洲压下眉峰,不再多想。
吃过饭又跟江芷聊了会儿工坊的事才离开。
这边送走贺景洲,里正跟江春生开始活动僵硬的四肢。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纷纷羞红了脸,两人被叫来陪客人,结果他们俩倒象是客人,拘谨得很。
不过大哥不说二哥,两人谁也没说谁。
江芷回屋睡了个午觉。
醒后没看到歪瓜裂枣,问了一下最近总跟着自己的江萤。
“阿萤,你知道咱们刚买的马车放哪儿了吗?”
“在新房的马厩那边。”
江芷点头,旧宅这边地方小,的确没地方安置。
她打算到新房那边看看歪瓜裂枣,看看该怎么奴役它!
江萤顿了下,突然又说:“阿奶说它怀了崽崽,让咱们注意点,别给它累胎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