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饶有兴致道:“工坊是陆家的产业,我一个再嫁妇人,如何能将工坊带走?”
“工坊明明是你创办的,跟陆家有什么关系!”周老太不赞同,急头白脸地说:“你必须带着工坊嫁给我儿,这样才能弥补我儿受到的伤害。”
“所以。”江芷淡淡道:“你们的目的是工坊,为此不惜牺牲周老四的脸面与栓子合谋做出那等离经叛道的事,转而诬陷于我,你们真是好谋算!”
周老太一个弯没转过来,周锦绣赶紧接话:“江芷,你不要颠倒黑白,是你设计我四叔与栓子,致使我四叔名誉受损,要求你嫁入周家只是补偿我四叔!”
“哦,那我为何要设计你四叔?我与他有什么仇怨?”
“你们并无仇怨,是你心悦我四叔。”
“我心悦他什么?心悦他不能人道,心悦他年龄可以当我爹?”
“江芷!”周锦绣被江芷的大胆惊到,她一个寡妇,如何能当着众人的面评判一个男人是否人道!
江芷却满不在乎,她继续有条不紊道:“行,就算我口味特殊,就是心悦你四叔这种废人,可我既然心悦他,直接带着工坊嫁过去便好,为何又要将他送到栓子床上?你给我分析一下,我这样做的目的?”
周锦绣捏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才能保持镇定。
这江芷果然不好对付,周老太见孙女被对方赌得哑口无言,立刻出来助阵。
她不会讲那些绕来绕去的大道理,但她会胡搅蛮缠:“江芷,你说这些没用,你跟我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必须带着工坊嫁入周家,否则我就去报官,让你入大狱!”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里正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一进院就听到周老太的话,气得眼睛都在冒火。
“你那儿子到底是怎么跟别人滚到一起的,你们自个儿清楚,若是想要借此为难阿芷一家,我不介意开祠堂,将你们周氏一族逐出村子。”
周老太欺软怕硬,面对里正时即便有儿孙撑场子也不敢多言。
周锦绣一听要被逐出村子,倒是激动起来。
她的机遇在槐树村,她不能离开槐树村。
“里正,村里的水源是我找到的,我对村民有恩,你不能赶我们出去,况且我四叔遭此大难的确与江芷有脱不开关系,她应当负责。”
“脱不了什么关系?”里正气的拳头都硬了:“阿芷但凡糊涂一点,着了你们的道,今日在石床上的人就是周老四跟阿芷了吧,如今捉奸在床时闹出了笑话,全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怎好意思来陆家讨公道!”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江芷设计了我四叔,且他们在此之前就有肌肤之亲。”周锦绣从袖中掏出一个粉色肚兜,笃定道:“这是江芷落在我们家的贴身衣物,上面还有江芷的名字,这个她无从抵赖。”
里正一愣,瞬间别开了眼。
他一个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板的老汉,可不兴看小姑娘的贴身衣物啊。
江芷倒是乐了。
她从怀中,实际从商城买了十个绣有‘锦’字的肚兜,然后抻出来给大家看。
红橙黄绿青蓝紫各个颜色都有,十分热闹。
她笑着道:“里正我这里有周锦绣的肚兜,整整十个,这是她与我们家小瓜亲密后留下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替我们家小瓜迎娶周姑娘啊,哦,还要带上周家所有家产。”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小瓜,更没留贴身衣物给男子,那些根本不是我的。”
“那你怎么证明,你手中的贴身衣物就是我的呢?”
江芷赖皮道:“反正今日咱们手中各有贴身衣物,你若咬死你手中衣物是我的,那我手中的衣物也是你的,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