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语气带着几分慵懒,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像在打某种隐秘的节拍。
苏曼薇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叮”的轻响。
她身体微微前倾,墨绿色的旗袍勾勒出丰满的曲线:
“白天发生的事情,算我不对,不应该找人跟踪你。”
林渊呵呵一笑:
“算你不对?本来就是你不对!”
苏曼薇压住心中的怒火,自己好声好气给这个穷小子道歉。
没想到,他还是这一副不知轻重的样子。
好不容易调整好的语气,又冷淡了几分:
“我查过你,林渊,二十岁,家境贫寒,名下没有任何资产。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这样的人,凭什么留在小雪身边?”
林渊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荡开:
“苏董查得挺清楚。不过,我和苏雪的事,好像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苏曼薇的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剧烈起伏,“她是我女儿!我绝不能让她跟着你这种一无所有的人,毁了前程!”
“一无所有?”林渊挑眉,眼神里的戏谑更浓了,“苏董是觉得,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只有钱?”
“不然呢?”苏曼薇冷笑,从包里掏出份文件扔在桌上,“你看看这个。小雪下个月要去欧洲参加艺术展,光是定制礼服就要七位数。你能给她什么?让她跟着你挤出租屋,吃路边摊?”
文件上是苏雪的行程安排,密密麻麻的条款里,处处透着金钱堆砌的精致。
“她是苏家的大小姐!你高攀不起!”苏曼薇冷声道,“我告诉你,只要你离开小雪,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在二线城市买套房子,安稳过一辈子。”
她的语气带着施舍的傲慢,仿佛这是对林渊天大的恩赐。
林渊看着她,突然收敛起笑容,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苏董说完了?”
“怎么?嫌少?”苏曼薇皱起眉头,“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林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比如,让你女儿干干净净地做人。”
苏曼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渊走到窗边,看着湖面倒映的月光,“只是觉得,苏董这个母亲,当得挺不称职。”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曼薇猛地站起来,墨绿色的旗袍被动作带起褶皱,“我对小雪掏心掏肺,她要什么我给什么,你凭什么指责我?”
“掏心掏肺?”林渊转过身,眼神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包括让她挪用公益基金的钱,去买限量版的包?”
“轰!”
这句话像道惊雷,炸得苏曼薇脸色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茶杯从桌上摔下来,在地毯上散开一滩褐色的水渍。
“你你怎么知道?”苏曼薇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瞳孔在瞬间收缩,像被强光刺痛的猫,“是小雪告诉你的?不可能!她不会说出去的!”
公益基金是苏雪明面上搞的,但其实背地里,苏氏家族暗地里靠着苏雪的名头,暗地里洗钱金额巨大无比,苏雪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