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管你挣没挣到钱,工钱还是要给的。”胡杏婆婆插着腰说,一副强硬的语气,“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没得商量。”
凌寒笑道:“我这次来就是给杏姐结算工钱的。”
胡杏婆婆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么说你挣到钱了?”
“挣了一点。阿姐,你一共做了132件领头,没错吧?”
胡杏点点头说:“是。”
“按照之前说的,一件一毛。”凌寒把准备好的钱,递给了胡杏。
胡杏满心欢喜,把钱数了数,说道:“谢谢你啊凌寒。”
短短几天,挣了十几块钱,这比下地干活强太多了,就是县里工厂的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的工资。
“凌寒,你那一批货卖出去多少?”柯基放下筷子问道。
“全卖完了。”
柯基倒吸一口气:“这么好卖吗?你刚才不是说,生意不好做吗?”
凌寒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人对话,还不允许他低调了?
“这一趟挣了多少?”柯基两眼放光的问道。
“就五六十块。”
柯基点点头说:“那也不少了。”
胡杏她婆婆忽然热情起来:“凌寒,坐下来吃点吧,让胡杨她们自己吃吧。今天柯基带了一条鲫鱼回来,我做了鲫鱼豆腐汤,你尝尝。”
“不了不了,我得回去了。”凌寒挥了挥手走了。
一家人又重新坐下来吃饭,柯基沉吟了一会儿说:“凌寒一趟就挣了五六十块,这钱比我挑货容易挣多了。”
“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柯基他妈酸溜溜的说。
“要不咱们也弄点布头做假领头?反正咱们家有缝纫机,让胡杏晚上辛苦一点。”
胡杏看了柯基一眼:“你上哪儿弄布头?”
“我经常上县里去挑货,认识了一些朋友,到时问问,说不定有门路。”
……
凌寒拖着疲惫的身子,往青竹坞走,家的方向微微透出松明燃烧的光亮。
男人是一种很简单的动物,他们的幸福也很简单,有时仅仅只是为了家里的那一盏灯,不论多晚回家,总有人为他点亮了一盏灯。
这世上有多少男人,因为灯灭了,心就死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胡杨迎出了门口。
“今天去茅县卖,坐了末班车,所以晚了一点。”
胡杨心上的石头落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
“能不能盼我点好?”
胡杨微微一笑:“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阿哥,你怎么才回来,团团的小肚子都咕咕叫了。”团团摸着肚子抱怨似的撒娇。
凌寒抱起团团,说:“干嘛等我呀,你们先吃呗。”
“阿姐要等你回来一起吃,一家人就要一起吃。”
团团又偷偷附在凌寒耳边:“不过我偷偷吃了两颗奶糖,阿姐没看见,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