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丞相的灵位慢慢消失在太庙之内,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刘擅的心头,他转过身,面对肃然而立,泪痕未干的北伐将士及百官,取出怀中的竹简,高声朗读起来:
“伏念臣赋性拙首,遭时艰难,兴师北伐”
恍惚间,刘擅仿佛看到身着鹤氅,手持羽扇,风华绝代的相父,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陛下,臣此番出师北伐,定当还于旧都,再兴大汉,以报先帝之殊遇,陛下之盛恩。臣之志向,尽于此表,陛下,保重!”
他看向刘禅的眼神,既有意气风发,又饱含着关切之情。
“伏愿陛下清心寡欲,约己爱民,达孝道于先君”
“陛下见解甚好,可谓领会先帝‘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真意也!”
相父看向刘禅,眼中满含赞许和欣慰:“陛下既己明教训之道,当在日积德行,以近先贤明君也。当年先帝”
“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孙衣食,自有余饶呜”
一阵凉风吹来,刘禅转头看去,相父正为他轻轻摇动羽扇:“陛下仁德,放出宫女回家自居,以至于夏日竟无引风之人。臣暂任引风官,陛下稍事歇息,一刻钟后臣要为陛下讲解《蜀科》。”
看着刘禅略显崩溃的眼神,相父露出爽朗的微笑
“若臣死之日,呜,不使内,呜呜,有余帛,外有赢财,以负,呜,陛下也”
泪眼朦胧里,刘禅记忆中的相父,和刘擅记忆中的影视形象结合在了一起:
诸葛车上,原本身材高大,光彩照人的相父,己然变得面容枯槁,形销骨立。他望向星空,再望向长安的方向,幽幽一叹:“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相父转过头来,深情的目光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隔阂,看向了刘擅和刘禅,口中遗憾地喃喃道:“陛下,亮,不能临阵讨贼矣”声音伴着眼帘渐渐低垂,相父,慢慢睡着了
“呜,此,此乃相父遗表呜
相父之行,何其廉也!
相父之志,何其纯也!
相父之心,何其忠也!
大汉失相父,如失天柱不周山!呜哇!!!!”血气上涌,刘擅竟向后倒去!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