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纸揉成一团扔了,在另一张全白的纸上写下种种计画。冷不防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夹著公事包大步走进来。 他感觉到自己心脏停了,反射地把那张写著远景的纸扯到抽屉底下,抬头对上那两个圆,那个身材不再圆、脸也不再圆,只有两只瞳仁勉强是圆的男人。他从门口绕著走进来,在茶水几上倒了杯咖啡,抬头和秘书微笑,踏著轻松的步伐走向他身边的座位。 「实……实在。」他站起来,膝上的纸落在地上。「早、早啊。」 实在回过身来,挺拔高大的身影凝视著在座位前瑟缩的他。他的心口发烫,整个内脏彷佛绞成了一团。他实在不该如此紧张的,但他知道,实在一定比他更紧张,只是他必须故作镇定,以免自己拿昨晚的事情当作取笑他的把柄。 「就是……那个,昨晚的事,我有话要跟你说。」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