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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记忆碎片（第1页）

林南的手指刚触碰到祭坛中央那块凹陷的符文，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指尖直冲心脏。他想要抽回手，却现整条手臂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石面上。

&0t;林南！&0t;白小小的惊呼在耳边炸开，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祭坛上的藤蔓突然活了过来，蛇一般缠绕上他的手腕。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如同燃烧的炭火，在青苔覆盖的石面上亮起妖异的光芒。林南感到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如打碎的镜子般片片剥落——

血色的月亮高悬在玄黄山脉上空，将整片天空染成不祥的暗红。林南现自己站在山巅，脚下是绵延无尽的战场。人族修士的金丹在夜空中炸开璀璨的光华，妖族战士的咆哮震得山石簌簌滚落。

&0t;守住阵眼！&0t;银甲修士的吼声穿透云霄。他手中长剑所指之处，数十道符箓化作火龙扑向对面山头的黑影。

那黑影突然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翼，月光在漆黑的羽毛上流淌如水银。林南的心脏几乎停跳——那是只比山岳还要庞大的乌鸦，每片羽毛都刻满血色符文。

&0t;妖尊大人！&0t;白小小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带着林南从未听过的敬畏与哀伤。

乌鸦妖尊的利爪撕开云层，却在即将触及人族阵地时突然转向。林南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山谷中挤满了瑟瑟抖的平民，有人族老幼，也有化形不全的小妖。

&0t;停手吧。&0t;妖尊的声音像是千万只乌鸦同时在鸣叫，&0t;这场战争本就不该牵连他们。&0t;

银甲修士的剑锋微微颤抖：&0t;妖孽休想——&0t;

话音未落，乌鸦妖尊的胸口突然爆开一团黑光。林南看到有七道锁链从虚空中刺出，贯穿了妖尊的躯体。锁链另一端站着七个模糊人影，他们手中的法器正出刺耳的嗡鸣。

&0t;快走！&0t;妖尊的羽翼猛然张开到极致，将整片山谷笼罩在阴影之下，&0t;带着妖尊令走！&0t;

林南突然明白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这是千年前封妖之战的记忆碎片！

妖尊的躯体开始膨胀，黑色羽毛上的血符亮得刺眼。银甲修士终于变了脸色：&0t;它要自爆妖丹！撤退！快撤——&0t;

世界在刺目的白光中崩塌。

&0t;林南！林南！&0t;

脸颊火辣辣的疼。林南猛地睁开眼睛，现白小小正用尾巴抽打自己的脸。九条狐尾因为过度紧张全部炸毛，在月光下像团蓬松的雪球。

&0t;你突然就僵住了，&0t;白小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0t;妖力波动强得连我的幻术都维持不住。&0t;

林南艰难地支起上半身。祭坛上的符文已经黯淡，但那些缠绕手臂的藤蔓却化作了诡异的墨绿色纹路，从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肘。他试着活动手指，纹路便随着肌肉起伏微微光。

&0t;这是&0t;

&0t;妖纹。&0t;白小小的爪子轻轻碰了碰那些纹路，突然触电般缩回，&0t;只有得到妖尊认可的妖族才会显现这种印记。&0t;

林南突然抓住她的前爪：&0t;你刚才是不是叫我&039;妖尊大人&039;？&0t;

白小小的瞳孔瞬间缩成细线。她挣脱林南的手掌，退到祭坛边缘时才重新化作人形。月光描摹着她绷紧的侧脸线条，银色长间隐约可见的狐耳不安地抖动。

&0t;你看到了什么？&0t;她声音干涩。

林南将记忆碎片缓缓道来。说到乌鸦妖尊自爆妖丹时，白小小突然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0t;白夜先祖&0t;她指缝间漏出几个气音，&0t;原来父亲寻找的一直是这个&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