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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记忆碎片（第2页）

林南想去扶她，手臂上的妖纹却突然烫。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血脉中奔涌，他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画面：雪原上奔跑的小白狐、滴血的虎爪、黑暗中闪烁的七盏青铜灯

&0t;啊！&0t;白小小同时出惊呼。她惊愕地抬头，淡紫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林南同样震惊的脸。

&0t;你看到了我的记忆？&0t;两人异口同声。

林南盯着自己的手臂，那些妖纹正随着呼吸节奏明灭。他尝试集中注意力，果然又捕捉到白小小脑海中零散的画面——某个山洞里被铁链锁住的白衣男子，与她在祭坛上看到的乌鸦妖尊有七分相似。

&0t;这不可能&0t;白小小踉跄着站起来，&0t;人族怎么可能与妖族通灵？除非&0t;

&0t;除非什么？&0t;

她死死盯着林南手臂上的妖纹：&0t;除非妖尊令已经认你为主。&0t;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祭坛周围的古树出沙沙响声，像是千万人在窃窃私语。林南想起玄机子师父说过的话——妖尊令是打开两界之门的钥匙，也是当年封妖之战的关键。

&0t;如果这是真的，&0t;他慢慢活动着布满妖纹的手臂，&0t;那黑煞抓走你父亲，是不是也为了&0t;

白小小的耳朵突然竖起：&0t;有人来了！&0t;

林南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拽进祭坛后的灌木丛。妖纹传来危险的刺痛感，他顺着感应方向看去——三个黑影正从林间走来，为的赫然是曾在铁壁关见过的虎啸国使者。

&0t;祭坛被激活过。&0t;虎妖侍卫蹲下检查地面，鼻子在空气中抽动，&0t;有狐族的臭味。&0t;

另一个蜥蜴模样的妖怪吐着信子：&0t;黑煞大人说过，白夜的女儿可能带着人族帮手来找通讯法阵。&0t;

林南感到白小小的指甲陷入自己手臂。他悄悄握住腰间的匕，却现妖纹正顺着血管向肩膀蔓延。更诡异的是，他能清晰感知到三十步外三个妖怪的妖力流动——虎妖的气血如岩浆般灼热，蜥蜴妖的灵力则像粘稠的毒液在经脉中游走。

&0t;分头搜。&0t;为的虎妖突然转向他们藏身之处，&0t;我闻到了&0t;

白小小猛地掐住林南手心。他福至心灵，突然对着相反方向的树丛弹指。妖纹亮起的瞬间，一团幽蓝鬼火呼啸着掠过树梢。

&0t;在那边！&0t;三个妖怪立刻扑向声东击西的诱饵。

白小小拽着林南就往密林深处跑。月光被茂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他手臂上的妖纹成了唯一的光源。那些纹路现在完全活了过来，随着奔跑的节奏在皮肤下流动，仿佛有生命般不断调整着形态。

&0t;能感应到我父亲吗？&0t;白小小在疾驰中突然问。

林南闭眼尝试，妖纹立刻传来针刺般的痛楚。无数模糊影像在脑海中闪回，最后定格在一座青铜大门上——门环是两只咆哮的虎头，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

&0t;某个有虎头标志的地方&0t;他喘着气描述，&0t;门后很热，像是有岩浆&0t;

白小小突然急刹。林南差点撞上她后背，却现少女妖族的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她缓缓转头，月光下那张总是带着狡黠笑意的脸此刻苍白如纸。

&0t;虎啸国的熔火地牢。&0t;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0t;那是处决叛徒的地方。&0t;

妖纹突然剧烈灼烧起来。林南捂住手臂单膝跪地，感到有新的记忆碎片强行挤入脑海——七盏青铜灯围成环形，每盏灯芯都跳动着不同颜色的火焰。灯阵中央悬浮着一枚漆黑的令牌，正是他贴身收藏的妖尊令。

&0t;还有更糟的。&0t;他抬头看向白小小惊惶的眼睛，&0t;黑煞可能已经找到了另一块妖尊令碎片。&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