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极细的血线骤然在赵阔粗壮的脖颈中央浮现,如同被无形之笔点了一滴朱砂。
下一瞬,朱砂猛然炸裂、延伸、放大!
血箭如失控的喷泉般狂飙而出。
那颗硕大,肥肉堆叠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表情,缓缓地从脖子上分离、滚落。
最终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沾满了飞溅的酒液和油脂。
“呃……啊——杀人了!!!”
“我的妈呀!”
刚才还醉眼朦胧,嚣张跋扈的将领们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彻底酒醒。
有人本能地就去拔腰刀,锵啷一声,钢刀出鞘半截。
然而,几乎就在同一刻,医道冰冷,仿佛能刺穿灵魂的目光已如实质般钉在了他的脸上。
仅仅是触及萧凌云那双毫无情感波动的冰寒金瞳,一股源自骨子里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
浑身力气如同被无形巨手瞬间抽空,钢刀哐当一声,无力地脱手坠地。
在一片死寂中,只听得一片牙齿打战的“咯咯”声,和急促如风箱般粗重的喘息,以及怦怦的心跳。
萧凌云面色冷漠如雪峰,俯身,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如同拈起一粒尘埃般,捏住赵阔那颗尚带余温的头颅顶端发髻。
粘稠猩红的血浆顺着断裂的脖颈淅沥滴落,溅开一朵朵狰狞的小花,在他脚边迅速汇聚成一小片暗红。
啪嗒……啪嗒……
鲜血不断坠地的声音,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格外响亮刺耳。
萧凌云看也不看那颗头颅,声音平静得如同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你道理太多,心思太杂,本将……没时间听了。”
他目光缓缓转向酒桌右侧一个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落叶的将领。
“雁回关守将王猛?呵……驰援太平关军情如火,没时间调兵?倒是极有闲暇跑来威远关与赵阔宴饮寻欢?”
王猛感觉下身一股滚烫湿热,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腥臊味瞬间弥漫。
他甚至不敢去看赵阔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那张脸正对着他,睁大的眼睛仿佛在发出无声的控诉。
“萧……萧将军饶命啊!小……小将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崩溃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额头死命磕在满是油腻的地毯上,歇斯底里般的喊道:
“是……是侯……镇北侯爷有严令!无他手谕,各关守将不得私自调兵支援他处。”
“违者视为背叛侯府,诛连家小!末将实在是不敢不从命啊!”
“哦?奉命?”
萧凌云步步逼近,每一步落地都仿佛有千钧重担压下。
无形的剑意如山岳倾覆,整个雅阁内的空气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如同溺水。
“蒋帅浴血殉国,尸骨未寒,太平关三千子弟英魂未远。你们的军令,竟比袍泽性命、比国家疆土更重要?”
“我来此地,不是听尔等废话连篇的狡辩。只想亲眼看看,承认一句罪过,叩一个响头,真就那么难?”
剑光如惊鸿再闪,快得超越视觉的捕捉,如同时间在这一刻被强行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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