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开玩笑道:“谢将军是不是比较喜欢人家给你灌迷魂汤的感觉?”
谢景元也开玩笑:“我喜欢你给我灌迷魂汤。”
柳翩翩呵一声:“谢大人,怎么别人都可以当佞臣,我就要当个死谏的忠臣,长此以往,别人在你心里都是好人,就我一个人招人嫌,我才不干,你让铁柱劝谏你吧,我只负责给你熬迷魂汤。”
谢景元伸手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我不管,这事儿就交给你,以后你给我当先生,教导我,劝解我,要是我不听话,你拿烧火棍抽我。”
柳翩翩伸手拧他一下:“好赖是个将军,说话没个正经。”
谢景元闹了一场,柳翩翩的心情好了一些。等夫妻两个到家的时候,三个孩子已经吃饱了饭,洗漱过后准备睡觉了。
因着谢景元出头,柳家将柳公绍的丧礼规格提到了最高级别。吴氏想着老头子已经得了名声,丧事还是从简为好,只在家里停了七天就发送了出去。
柳公绍一下葬,已经到了年根,谢景元批准了柳家众子弟辞官守孝的要求,但别人能走,柳文渊是真的走不掉。
谢景元让柳文渊继续去衙门当差,只是不能穿官服,要茹素,为国尽忠也是尽孝。
忙完了柳公绍的丧事,谢景元将裴景程叫到了家里,与柳翩翩一起接待。
裴景程进屋后就抱拳行礼:“见过谢将军。”
谢景元亲自伸手托住他:“裴叔不必多礼,请坐。”
柳翩翩亲自给裴景程倒了一杯茶:“裴叔,婶子怎么没来?”
裴景程客气道:“多谢夫人,家里杂事情多,她走不开,就没来,回头让她来给夫人请安。”
柳翩翩笑着坐到谢景元身边:“裴叔客气了,我们都是邻居,哪里需要这么多规矩。听说嘉言妹妹又得了个外甥,回头满月的时候我也去讨一杯喜酒吃。”
裴嘉言前几年嫁给了一个年轻的小官吏,这已经生第二胎了。
裴景程客气道:“多谢夫人关心。”
谢景元问裴景程:“裴叔原来在边城还有亲众,到了这边后也不认识几个人,可还过得惯?”
裴景程连忙道:“多谢将军照拂,同僚们对我都很好,家里一切尚可。”
谢景元不想让裴景程太打眼,给他在衙门里找了个八品小官做,比以前的小书吏好歹强一些。
谢景元摆摆手:“裴叔不要客气,今日叫您来,是想问问您,谨言在京城怎么样了?”
裴景程的表情尴尬起来:“多谢将军关心,他在京城就是当差。您是知道他的,只会读死书,也没什么大出息,也不懂那些人情世故和官场上的道道,只能当个教书先生。要不是陛下情况特殊,这么好的差事也轮不到他。”
谢景元知道裴景程的顾虑,实话实说道:“裴叔不用害怕,我与谨言是好友,虽然他跟着秦孟仁,但这并不影响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我是担心因为我的缘故让谨言受委屈,这才找您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