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八宝粥,两个小菜,还有几个小蒸饺,一碗甜汤。
柳翩翩皱眉:“六哥,明日告诉伙房,不要单独给我做饭,元若吃什么我吃什么。”
六郎笑道:“没事,你第一天来,又病了,吃点软糯的正常。别说你了,军营里那些伤兵有时候偶尔也能吃点好的。”
柳翩翩一边吃饭一边问六郎:“他们在哪里议事的?那边有人送饭吗?”
六郎点头:“放心吧,元若身边专门有人照顾他。他们都在大哥的营帐里呢。”
柳翩翩一听就懂,这是自己占了这个地方,他们只能去柳文渊的营帐里。
六郎安慰妹妹:“你别想那么多,这是你该得的体面,也是咱们柳家的体面。”
柳翩翩心里还记挂着裴谨言,只盼望着京城那边的人早点过来。要是真的能带来赵雅兰,用她换回裴谨言,两不亏。
柳翩翩在心里赞许起陆双平来,他果然比五郎更适合干这个。等五郎守孝结束,要给他挪个地方,不然再回去干老本行,他和陆双平都要尴尬。
柳翩翩这边想的很好,然而事情总是不会按照人设想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秦孟仁让人把裴谨言绑在战车上,推在最前方,谢景元投鼠忌器,当天被白敬朝反攻了十几里地。
晚上,谢景元沉着脸回了大营。
柳翩翩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晚饭,谢景元坐在那里默默吃饭,吃着吃着开始骂人:“秦孟仁这个狗贼,早晚我要报这个仇!”
柳翩翩正想怎么安慰他,外头传来柳文渊的声音:“元若,好消息,京城来人了!”
谢景元大喜,把碗一丢:“快,带上来!”
这帐子里有柳翩翩在,他也不用顾及男女大防。
没多大一会儿,有两个人扛了一个麻袋进来,柳文渊亲自打开袋子,里面有个沉睡的人,正是赵雅兰。
扛麻袋的人躬身道:“将军,因她时常吵闹,我们就给她喝了些药,路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柳文渊问道:“你们是怎么捉到她的?”
那人实话实说:“秦大奶奶之前找人劫囚车失败,开始满城寻找江大人。江大人担心兄弟们泄露,索性把她绑了连夜送出京城。正好,秦大奶奶前一阵子总说自己生病,要在城外寺庙过夜。小人估计现在秦家都不一定敢对外说秦大奶奶丢了!”
柳文渊摆摆手:“你下去吧。”
等那两个人一走,柳文渊看向谢景元:“元若,我们怎么处理这事儿?”
谢景元冷哼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明日把她绑到阵前,我看看秦大君子这次要怎么玩。”
正说着呢,赵雅兰醒了。她可能睡久了,有些迷糊,看着眼前几人发呆。过了好久,她终于反应过来。
谢景元当年在城门口讥讽她,打马游街时害她丢脸,化成灰她都认得,更别说还有柳翩翩和柳文渊兄妹两个。
柳翩翩主动打招呼:“赵妹妹别来无恙。”
赵雅兰慢慢弄清了眼前的情况:“你们抓我来要干什么?”
谢景元制止住了柳翩翩的话,自己跟赵雅兰说话:“秦大奶奶,你家夫君把谨言绑在阵前,我只能请秦大奶奶来帮我退敌了。”
哪知赵雅兰关心的点和谢景元完全不同,她立刻着急问道:“谨言怎么样了?”
夫妻两个面面相觑,谢景元来了兴趣:“非常不好,你家仁大爷可真是狠心,一天就给他吃一顿饭,饿的皮包骨头,还给他用刑。可怜谨言一个文弱书生,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