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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狄雷尼与埃布尔纳&iddot;布恩互看一眼。

&ldo;是关于赛门&iddot;艾勒比医生的案子，请教几个问题。&rdo;

听见上插鞘的声音，勾着粗铁链的门开了，门缝里是个瘦子，穿着高领毛衣和格子呢外套。

&ldo;证件?&rdo;声音嘶哑。

小组长举高证件，铁链撤开。

&ldo;欢迎光临玛哈陵墓。别脱外套，免得冻死。&rdo;

他们走了进去，四处观看。

一个烂摊子。这儿的主人显然连最起码的生活条件都不顾。衣服、杂物堆在床上，扔在地上;而床不过是个摇晃的木架。肮脏的水槽塞满还没有清洗的碗盘，炉灶上沾着厚厚的油垢。屋里冷到窗子内面也结了一层薄冰。

&ldo;厕所在大厅，&rdo;那人在笑。

&ldo;不过我不想引介。&rdo;

&ldo;吉哈洛?&rdo;小组长发问。

&ldo;没错。&rdo;

&ldo;可不可以坐下说话?&rdo;狄雷尼开口。

&ldo;爬楼梯很累。我是狄雷尼，这位是埃布尔纳&iddot;布恩小组长。&rdo;

&ldo;小组长……&rdo;声调有些苦涩。

&ldo;我从前也干过，后来降掉了。&rdo;

他把床上的衣物抛开，把半打啤酒罐从一张椅子上拿下来，再把一架黑白电视从另外一张椅子上抬走。

&ldo;有水电，没有暖气。该死的房东存心要逼走我们。坐的时候当心，椅腿全松了。&rdo;

他们当心得不得了的坐下，吉哈洛坐在床上。

&ldo;你们以为我做的?&rdo;他的嘴一咧。

&ldo;做什么?&rdo;埃布尔纳&iddot;布恩问。

&ldo;杀死艾勒比医生。&rdo;

&ldo;做了吗?&rdo;狄雷尼问。

&ldo;当然没有。不过我可以做。&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你想杀他?&rdo;

&ldo;要什么理由?你们喜欢我的家吗?&rdo;

&ldo;够烂。&rdo;狄雷尼直言无讳。

吉哈洛大笑。

&ldo;没错，我就是要它这样。哪天他们把这儿拆了，我再去找另外一处相同的地方。我有个朋友，住在爱达荷，他从越战回来，花了半年时间，还是没办法正常过活。结果他剥光衣服，一丝不挂的钻进森林‐‐什么都不带，武器、手表、火柴‐‐什么都没有。喏，曼哈顿就是我的&lso;森林&rso;，我喜欢这样生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