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某天,周闻带沈清言一起到银行保险柜存放东西。
沈清言立在他身边,看他皱着眉头拿出一份份文件,翻找,又放回去。
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他的日记本,在哪。
她眼珠子瞟了会儿,在一堆的物品中搜寻,眼尖,发现了一本封面是云彩的小本子。
周闻正巧离开了这个柜子,走到另一个,她便学着小偷般的动作,把手伸进文件堆里,对准了那本日记下手。她拿到手上,捧进怀里,得意洋洋的表情落入周闻的眼里,他挑了挑眉,指着那本被她揣在怀里好生照顾,生怕被他抢回去的本子说:“你打开看看。”
沈清言狐疑地瞧了一眼他大大方方的态度,背过身,护着本子打开。
一月份的计划……财税……会议时间……
怎么都是言门刚起步时工作相关的内容。
她扁了扁嘴,失去兴趣地把本子扔回柜子里,瞟了他一眼,哼哼道:“小气鬼,看下日记怎么了。”
周闻伸手打开最高处的柜子,手指一曲,从里头拿出一本朴素的黑封底本子,很厚的一沓,书页尖似乎还插入了不少的照片之类的东西,把整本本子撑得胀鼓鼓的。
他交到她手上,说:“看吧。”
她讷讷地抬起头,接过来。
-
“晴,第二百三十一天。没回来。”
“阴,第七百五十二天,看到她了。”
“这叫日记吗??”沈清言翻了翻这日记,抱怨道,“谁家的日记就一行字,天气,天数,三四个字,就结束了的?”
“我家。”
她哽住,不知道说什么,对没有大爆料感到失望,悻悻然地翻到最后。
“晴,她回来了。在飞机场看到她,胖了点。”
“阴,想她。”
“晴,远成,该死。”
她抬起脸,看他丝毫无变化的表情,他还在一丝不苟地看着文件,眉心微褶。
【三】
又是一碗中药。
啧,真难喝。
沈清言砸吧了下嘴,表情纠结,觉得舌尖的所有味觉都被这带着酸涩感的苦侵蚀了,连忙打开厨房的柜头,拿了颗糖塞进嘴里。
遵照医生调理身体了许久,月经的时日正常了些,已经会每月按时报道了。而一般月经报道的那几天里,都是周闻最沉默的时候,会一个人待在书房到深夜,等她彻底入睡后,再小心翼翼地翻身上床,平躺着看天花板,再看原本安安静静侧躺的沈清言突地伸开腿脚,又把他当成抱枕,圈在怀里。她真的对于来月经不要随便乱动没什么概念。
不过这个月,月经没来。
想到这,她扶着柜子门的手一顿,若有所思。
隔天,她去了趟医院,周闻回家的时候她已经破天荒地地准备好了晚饭,和包子一人坐在餐桌的一边,双手撑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