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河流域的征服,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向广袤的内陆蔓延。
朱雀卫的铁蹄与火焰所到之处,部落要么臣服,要么化为灰烬。
而征服带来的,不仅是土地的扩张,更是对这片"黑土"最"宝贵"资源的掠夺。
——人口!
一条新的、更高效、更残酷的"奴隶三角"航线被迅速建立:
在刚果河口(后世马塔迪港位置)和南端新建立的坚固据点"开普镇"(后世开普敦),明军在此设立了巨大的奴隶围栏。
朱雀卫联合收服的部落武装,深入内陆,大规模捕猎黑人土著。
俘虏被铁链串成长串,如同牲畜般驱赶至沿海据点。
在这里,他们被剥去所有衣物,接受粗暴的"体检",健康的青壮年男女被挑选出来。
合格的奴隶,不分男女,皆在右肩胛骨处以烧红的烙铁,残忍地烙上巨大的"明"字印记。
皮肉焦糊的恶臭弥漫在围栏上空。
随后,他们被塞进开往广州的奴隶船底舱,如同沙丁鱼罐头,在暗无天日、污秽恶臭的环境中,忍受着长达数月的死亡航行。
船队抵达广州,奴隶被卸下,在巨大的"蕃坊"奴隶市场进行拍卖。
强壮者被发往辽东、西域等苦寒之地充作"垦荒先锋"(利用其传说中对瘴气疫病的耐受力);
部分送往天竺、东瀛等地的种植园;
而最精壮的男奴,则被装上另一批船,与额刺"矿"字的倭奴一同,押往朱雀卫在非洲内陆新发现的一处"神赐之地"。
——金伯利河床的钻石矿!
金伯利河畔,烈日灼烤着大地。
河床被挖开巨大的深坑,如同大地的疮疤。
数以万计的奴隶——
额刺"矿"字的倭奴与肩烙"明"字的黑奴,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在锦衣卫监工和倭奴小头目的皮鞭驱赶下,在浑浊的河水中、在滚烫的砂石中,疯狂地挖掘、淘洗。
"快!快!"
"那边的黑皮猪!没吃饭吗?!"
一名倭奴监工(额刺"矿"字,因"勤勉"升任小头目)挥舞着浸盐的皮鞭,狠狠抽打在一个动作稍慢的黑奴背上,留下血痕。
他操着生硬的汉话夹杂着倭语咒骂。
"今日淘不出十粒金刚砂,老子把你埋进矿坑!"
黑奴闷哼一声,眼中闪过屈辱和仇恨,却只能更加拼命地用手在砂石中摸索。
竞争是残酷的。
倭奴与黑奴被刻意分在不同区域,每日定额极高。
完不成定额的组别,食物减半,鞭刑加倍。
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拼命挖掘,甚至为了一小块可能含有钻石的矿石互相争夺、斗殴。
锦衣卫监工则抱着膀子冷笑,乐于见到奴隶内部的消耗。
金伯利河床,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黑奴与倭奴混合的血泪。
一粒粒闪耀着冰冷光芒的钻石,就在这血泪与砂石的摩擦中,被筛选出来。
数月后,一盒用天鹅绒衬底,盛放着数十颗最大、最纯净金伯利钻石的锦盒,被快船呈送至长安紫宸殿。
李宽拿起其中一颗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火彩的硕大钻石,指尖感受着它冰冷坚硬的质感。
他端详片刻,对侍立一旁的工部尚书道:
"此物,虽华而不实,然胜在坚硬璀璨,可为权柄之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