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站在悬崖边,一动不动。她的眼眶通红,却没有眼泪。
"我要在这里等。"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许文军走到她身边,语气缓和了些:"清浅,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苏清浅摇头:"不"
她突然抓住许文军的手臂,声音哽咽:"许叔叔先别告诉爷爷,他他会受不了的"
许文军沉默片刻,点头:"好,我会瞒着他。"
最终,许文军强行将苏清浅带离悬崖。
临走前,他冷冷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陈兵,对身后的士兵下令:"盯着他,明天之前,必须找到尸体。"
"是!"十几名士兵齐声应答,枪械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
许文军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如果找不到首接开枪。"
悬崖边,只剩下陈兵和士兵们。
夜风呼啸,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而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究竟有没有尸体?
或许,只有谭啸天自己知道答案。
琼山监狱,囚犯区。
潮湿的牢房里弥漫着腐臭和血腥味,昏暗的灯光在铁栅栏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铁牛站在牢房中央,肌肉虬结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震得铁链哗啦作响。
“妈的,谭啸天死了!”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雷,炸得整个牢房瞬间死寂。
缩在角落里的江别赫缓缓抬起头,那张常年阴鸷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错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破旧眼镜,声音低沉:“铁牛,你再说一遍?”
铁牛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凶光:“还用我说第二遍?谭啸天被人弄死了!连尸体都他妈丢下悬崖喂狼了!”
江别赫的手指微微颤抖,但他很快稳住情绪,缓缓站起身,声音冷静得可怕:“谁干的?”
“还能有谁?”铁牛啐了一口唾沫,眼神阴狠,“矮冬瓜那狗东西!大壮那帮人也不见了,估计也一起被干掉了,现在整个监狱,就剩咱们铁牛帮了!”
江别赫眯起眼睛,目光如毒蛇般冰冷。
谭啸天,死了?
那个在他看来全身上下透着神秘的谭啸天,会这么轻易死在监狱里?
他不信。
铁牛烦躁地在牢房里来回踱步,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大壮一死,矮冬瓜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这狗日的监狱长早就想吞掉所有帮派,现在没人能挡他了!”
江别赫没有接话,只是缓缓坐回角落,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节奏沉稳,像是在计算什么。
铁牛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猛地一跳。
江别赫这老狐狸,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江,你他妈倒是说句话!”铁牛忍不住低吼,“咱们现在怎么办?等死吗?”
江别赫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发寒:“铁牛,你觉得谭啸天真的死了吗?”
铁牛一愣,随即嗤笑:“废话!矮冬瓜那帮人亲口说的,尸体都扔下悬崖了,还能有假?”
江别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如果是别人,我信。但谭啸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