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铁牛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江别赫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谭啸天那双如狼般的眼睛。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江别赫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铁牛盯着江别赫阴晴不定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这老狐狸,该不会在算计什么吧?
他眼神一狠,猛地抓住江别赫的衣领,压低声音威胁道:“江别赫,你他妈别跟我耍花样!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矮冬瓜不会放过我们!”
江别赫任由他抓着,脸上依旧平静:“铁牛,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放屁!”铁牛怒极,“那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说话?等矮冬瓜的人杀进来?”
江别赫缓缓掰开铁牛的手指,淡淡道:“等。”
“等什么?”
“等一个信号。”
铁牛死死盯着他,最终冷哼一声,松开手:“好,老子倒要看看,你能等出什么花样来!”
江别赫不再言语,只是坐回角落,目光深邃地望向牢房外漆黑的走廊。
谭啸天,如果你真的没死
那这监狱,很快就要变天了。
琼山监狱外,阴云密布。
苏清浅站在监狱大门外,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那张绝美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眸子里却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他真的死了?”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问自己。
身旁的许文军叹了口气,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了过去:“拿着吧,有事首接联系我。”
苏清浅低头看去,名片上只有简单的名字和号码,没有任何身份信息。
她抬头,目光锐利:“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许文军眼神深邃,低声道:“老爷子如果忍不住要去找啸天,我会提前通知你。你安排好后再给我电话,我会尽量拖住他。”
苏清浅深吸一口气,将名片收入包中,声音冷静而坚定:“谢谢叔叔,我知道了。”
她望向监狱高墙,忽然冷笑一声:“不过,我不信他死了。”
许文军皱眉:“清浅,我知道你难过,但监狱方面己经确认”
“确认?”苏清浅打断他,眸子里闪过一丝锋芒,“他们确认过什么?尸体呢?证据呢?谭啸天从飞机上摔下来都没死,中枪后还能徒手拧断三个杀手的脖子,他会这么容易被人打死?”
许文军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苏清浅继续道:“叔叔,你不了解他。他创造过的‘奇迹’,远不止这些。”
她眯起眼睛,声音冰冷:“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害他。以他的实力,除非是暗算,否则没人能轻易动他。”
许文军沉默片刻,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监狱?”苏清浅反问,“尤其是和许家有仇的人。”
许文军瞳孔微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掩饰过去:“我会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