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扶着见知微,让他坐在一边,她快速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
“两个胳膊都脱臼了,需要送医院,我不会接骨。”
“我去送。”付长缨举起胳膊:“你帮我解开。”
付长缨手上的麻绳里三层外三层,时亲一时半会也解不开,最后只能用斧头小心翼翼地磨断。
“谢谢。”
阳光下,付长缨注意到了时亲颈间的咬痕。
“你……”
时亲拢了拢衣领:“咬几口而已,没事。”
“我先送师兄去医院。”
“好。”
时亲和付长缨一起扶着见知微离开仓库。
仓库建在别墅的旁边,她一抬头,发现越蘅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屋檐的投影映在他的身上,帮他遮蔽了阳光。
时亲站在楼下,仰头喊了一声:“帮他们叫个车,去附近的医院。”
越蘅双手扶着阳台的栏杆,丝毫不介意太阳的灼烧。
他的目光落在时亲搀扶着见知微的手上,只觉得这一幕刺眼:
“这附近出租车挺多的,用不着叫车。”
付长缨瞪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开口:“没事的,不用管我,正事要紧。”
她说的正事儿,自然指的是伏杀越蘅的事。
有师傅在就足够了。
付长缨叮嘱着:“你要小心。”
“我知道。”
越蘅等着有些不耐烦:“时亲,回来!”
有什么好聊的,居然站在外面聊这么久。
时亲平静地送付长缨离开,抬眸看了眼二楼:“你再催一句?”
越蘅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来,“不催你,我就是想你了。”
时亲回别墅的时候,司妄正坐在客厅的华贵大沙发上自我对弈,下国际象棋。
就和在梦境中的一样,他的中式短衫绣着银丝暗纹,低调奢华。
他的温润,有股近乎透明的质感,瞧着若即若离。
“司妄先生,很有闲情雅致嘛。”
司妄跳动着黑色棋子:“忙完了,顺便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