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得到,劲力就跟得上!
劲力跟得上,钢枪就扎得到!
钢枪扎得到,就一定捅得死!
甚至捅到一半,他连眼晴都不去看了,纯粹凭感觉不断地的挥枪、出枪。
完全不用去衡量对手的实力,也根本不去考虑每一枪的力道,甚至都不用去看出枪后的结果。
他只专注的盯着山道的尽头不断地驱策黑二牛往前冲,仿佛山道尽头就是黑夜中的那一点光,而他就是黑夜中查找光明的飞蛾!
渐渐地,连手中的精钢银枪都变得越来越轻,轻得完全不象是一件通体镔铁打造的沉重兵器,反倒象是一个风筝,一个需要他拽着线才不至于随风飞走的风筝!
这一刻,连耳边喧嚣的山风,都仿佛变情人的手那般轻柔而温暖他渐渐明悟了古时名将视方军如草芥,单人匹马便敢硬冲方军的无畏气势!
但现实之中,却是他的枪,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了!
快得几乎连枪影都要看不见了,只剩下一团银亮寒芒,将他与黑二牛团团包围住。
重得明明都有白莲喽罗提起蒙皮大盾护住自己,却还被他一枪连人带盾扎了对穿。
其中不乏许多自谢勇武的习武之人,怒喝阵阵的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刀枪剑戟挥迎向他。
但每每这些人一冲到他周身五尺以内,他们的动作就会突然变得特别的慢,
明明他们先出手,却还是被王文先一枪扎死·
而后方司天卫大部队,就只看到他蛮横的骑牛冲进人头赞动的黑压压山道之中,先是将山道上白莲教妖人冲得七零八落,然后就挥枪如割草般的大开杀戒,
越杀越快、越冲越快。
到后来,他们一人一牛冲过哪里,哪里就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偶尔有个活下来的漏网之鱼,都象是被吓疯了一样的,惊恐扔了兵器,“啊啊啊”的嚎叫着拼命检查自己周身的零部件,似乎是不敢相信自个儿竟能从那样恐怖的杀机之中活下来!
要知道,山道上这些白莲教妖人,可都是被洗脑洗到视死如归的狂信徒啊!
就仿佛是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王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只留下一条铺满尸体的血淋淋山道。
一阵轻柔的山风吹过,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一地户体当中的数十个白莲教幸运儿,忽然觉得好冷、出奇的冷。
与之相对的,却是下方眼神和气势都渐渐变得炽热、炽烈的司天卫大部队。
“杀啊!”
徐二狗忽然就红了双眼,挥舞着钢刀凶暴的奋力向前冲:“杀啊!”
在自家大哥的背影消失在山道尽头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自家大哥要去做什么了。
他要去开道。
他要去吸引引火力。
他要去破阵!
哪有你这么做大哥的?
“杀啊!”
一千司天卫一扫颓势,士气大振的汹涌着顺着山道往上冲。
只一个浪头,就彻底淹没了山道那七零八落的数十个幸运儿。
前方,王文再度杀穿一阵后,浑身蒸腾着滚滚热气的一人一牛,终于来到了一段较为平坦的盘山道之上。
就见这段盘山道之上,右侧有一个凉亭,一名身穿白衣、脸上带着半脸白玉面具的风骚男子端坐其中,装模作样的抚着一架洁白的古琴,身旁倚着一把同样通体雪白的古拙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