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天杀的、爹娘不养的狗东西!黑了心烂了肺的玩意儿!老娘今天不刮了你的皮!”
她扑上去,对着赵建国那张沾满泥污的脸就是一顿疯狂撕扯抓挠,嘴里还用上了林家村最恶毒、最不堪入耳的各种脏话,那股子泼辣劲,让旁边几个妇人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以免被误伤。
刘翠翠的指甲又长又利,几下就在赵建国脸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赵建国疼得嗷嗷首叫,却被林峰的脚死死地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刘翠翠像挠一只破麻袋一样,在他的脸上、脖子上疯狂输出。
周围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赵建国干的,是断子绝孙的缺德事,是往全村人脸上吐唾沫。今天要是没被林峰当场抓住,明天林家这院子里躺着的可就是几具冰冷的尸体了。
一想到那个后果,所有人脊背都窜上一股凉气,看向赵建国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后怕。
“都让让!让让!”
一声中气十足的低吼从人群外传来,村民们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
村长林海黑着一张脸,手里提着一杆老烟枪,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干部,一个个都是满脸的凝重。
当他看清院子里的情景时,饶是见过不少风浪,瞳孔也猛地一缩。
被踩在脚下的赵建国,疯婆子一样撒泼的刘翠翠,还有林峰手里那个敞开的油纸包
林海的脸色,瞬间从铁青变成了锅底黑。
他三两步冲上前,一把拉住还在厮打的刘翠翠。
“行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刘翠翠被拉开,兀自不解气,指着赵建国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村长!你可得给我们林家做主啊!这黑了心肝的狗东西,他要害死我二弟一家啊!这种人就该浸猪笼!拉去枪毙!”
林海没理会她的叫嚷,只是蹲下身,用烟杆挑起那个油纸包,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他脸色愈发阴沉,又走到池塘边,舀起一点水闻了闻,虽然味道很淡,但绝对不对劲。
人赃并获。
林海站起身,目光如刀子一般,死死地盯着地上己经吓得面无人色的赵建国。
“赵建国,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建国浑身剧痛,脸上火辣辣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浆糊。他看着林海那要吃人的眼神,看着周围村民们那一道道鄙夷、愤怒的目光,彻底崩溃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是林峰他陷害我!对!是他陷害我!”他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放你娘的屁!”
不等林峰开口,林东方那蒲扇般的大手己经拎着锄头冲了过来,双眼赤红,要不是被两个村民死死拉住,那锄头己经砸在赵建国脑袋上了。
“你个狗娘养的杂种!陷害你?你大半夜跑我弟家院子里干什么来了?你手里拿的耗子药是天上掉下来的?!”
林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比说什么都更有力量。
林海看着赵建国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他知道,这事儿捂不住,也绝不能捂。这己经不是普通的村民矛盾,这是恶性刑事案件!
他猛地一跺脚,对着旁边的几个民兵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捆起来!”
“捆结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