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护院闻声提刀冲来,刚欲喝问——
“噗嗤!”“呃啊——!”寒光闪过,血花飞溅!眨眼的功夫,冲在最前方的几人便被锦衣卫砍翻在地,生死不知!冰冷的刀锋和飞溅的鲜血,瞬间浇灭了其余人任何反抗的念头。
周墨林目光冰冷的扫过被驱赶到前院、瑟瑟发抖的陈府众人,声音低沉:“分开审!半盏茶功夫,本官要清楚陈文章在哪!”
“遵命!”众校尉齐声应诺!随即迅速扑入人群,粗暴地拖拽出一个个目标,按在地上或抵在墙上,刀锋逼喉,厉声喝问!
恐惧的哭嚎和求饶声顿时响彻庭院。
时间仿佛凝固,又飞速流逝。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名校尉己疾步至周墨林身前,单膝点地,语速飞快:“禀大人!陈家二少爷一个时辰前己离府,据其心腹招认,是去了城外的别院!”
周墨林瞳孔骤缩,猛地转身,厉声下令:“上马!速拿陈家一人带路!目标——城外别院!快!!”
话音未落,周墨林便率先向门外疾驰而去!众锦衣卫紧随其后,动作迅捷,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驾——!”“驾——!”一片呼喝声中,铁蹄如雷,踏起阵阵烟烟,朝着城外方向疾驰而去!陈府门前的尘烟还未散尽,骑队便己消失在长街尽头!
真定府衙门内,通判衙房。
长随陈思急附在陈瓘耳边,声音带着焦灼:“老爷,外头传来消息!——那队锦衣卫在陆家门外集结,正朝咱家府邸方向疾驰!恐恐与二少爷有关!”
陈瓘眉头紧锁,疑惑道:“与子玉何干?专从京师调这伙锦衣卫来对付我家子玉?老夫万万不信!”
“老爷!锦衣卫集结前,苏府管事刚登过门!城中己传遍苏府小姐被掳之事!”陈思神色愈发焦急。
陈瓘闻言,心中瞬间明了。必是自家那混账次子所为!他猛地一掌拍在公案上。“啪!”一声脆响,笔架应声震翻。陈瓘气急败坏,厉声喝道:“混账!这等紧要关头,竟给老夫惹出这等祸事!就不能等这伙瘟神离了真定府再动手吗?!”
“老爷!此刻不是责怪二少爷的时候,得速派人手,赶在锦衣卫前头找到他!否则”陈思话音未落。
陈瓘急急打断:“持本官印信,速去!若遇上锦衣卫”他目光转向幕僚,眼神骤然阴冷,声音透出刺骨寒意:“知道该怎么做?”
陈思心头一凛,慌忙躬身:“老奴明白!”转身欲走,陈瓘冰冷如刀的话语又追至耳边:“事毕之后,记住!这伙锦衣卫,从未踏足真定府!”
“是是!大人!”陈思连声应诺,匆匆离去。
知府衙房内,知府张九启悠然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品着新进的香茗。
其心腹幕僚王绍(字新瑜)自外间步入。张九启含笑示意他坐下同饮。王新瑜却一脸苦笑:“府尊!也就您还有这闲情逸致品茶。眼下真定府暗流汹涌,万一闹出火并,可如何收拾!”
张九启啜了口茶,慢悠悠问道:“事情,弄清楚了?”
“府尊,您就不怕是冲着您来的?”王新瑜语气带着几分气恼。
“新瑜啊,你还是眼界不够宽。”张九启放下茶盏,语重心长,“此等风云变幻之际,尤需从容贸然插手,你可知是何等后果?”
王新瑜被问得一滞:“这这晚生愚钝!”
张九启抬眼问道:“方才可是陈通判的长随匆匆离去?”
“府尊怎知?”王新瑜面露讶色。
“哼!你以为老夫这一府之首,当真整日枯坐衙中,只会品茶?”张九启轻哼一声,带着几分自矜,“但凡府内风吹草动,老夫心中自有沟壑!”说着,又悠然端起茶杯押了一口。
“只要大局不乱,些许小事,老夫乐得看他们闹腾!”
王新瑜急道:“府尊,这与眼前之事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