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领着宫女太监在屋里好生伺候着,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让王太医、张太医和李太医进去把平安脉……&rdo;正说着,就见富察哈尔急急赶来。
一把撩开前襟,单膝跪地,拱手道:&ldo;皇上,奴才已经抓到疑犯,是钟粹宫齐妃娘娘身边的人……&rdo;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谁都知道,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有天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嗣,这背后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那个奴婢,因涉及到四妃之一,富察哈尔并无这个权利将妃子抓起来,自然只能像胤禛禀告,等候命令。
&ldo;因齐妃娘娘说她是冤枉的,不许奴才抓那个奴婢,奴才只能让人围着的钟粹宫,过来禀告皇上。&rdo;
胤禛闻言,瞳孔缩了缩,脸色铁青,一把将炕桌上的茶盏挥落在地。幸而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茶杯倒不曾摔碎,发出声响。
瞬时,屋内萦绕着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只是所有人都没这个心思享受,胤禛倏的一下起身,恨恨道:&ldo;又是她,居然罔顾朕意,哼,朕还没追究齐妃的责任,居然还敢护着那个贱婢,朕亲自去,看看齐妃还有什么话说。&rdo;
说完,吩咐王太医几人道:&ldo;给朕好生在这里伺候着,要是六阿哥有什么好歹,哼,仔细你们头上的脑袋。&rdo;
&ldo;奴才等必竭尽全力。&rdo;
胤禛说完,也不看跪着的一众人,领着富察哈尔并十来个御林军,冲冲往钟粹宫赶去。
此时,钟粹宫已被围的似铁桶一般,李氏如发疯了一般对着富察哈尔留下的一个小头目吼着:&ldo;你个死奴才,不过是个小小三品侍卫,居然敢诬陷本宫,将本宫当做犯人,你究竟将没将本宫放在眼里,将三阿哥放在眼里,哈。&rdo;
那侍卫混到如今地位,自然知道宫里的生存之道,只不卑不亢拱手道:&ldo;齐妃娘娘息怒,奴才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齐妃娘娘谅解。&rdo;
&ldo;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本宫谅解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本宫的侍女害了年氏的儿子,还不快将人放了,不然待本宫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状,你这乌纱帽不保是小,性命堪忧是大。&rdo;
那侍卫仍不卑不亢,&ldo;齐妃娘娘息怒,富察大人已经将此时禀告皇上了,倘若娘娘真的是清白的,皇上一定会还娘娘一个公道。&rdo;
李氏闻言,更是大怒,听这个侍卫的意思,倒像是这件事是她策划的一般,不由举起了手,&ldo;啪&rdo;的一声,扩了那侍卫重重的一耳光。
胤禛到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怒道:&ldo;给朕住手。&rdo;
见胤禛怒目而来,李氏缩了缩,旋即哭丧着嗓子嚎道:&ldo;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奴才,这个奴才竟然污蔑臣妾,皇上。&rdo;
听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胤禛额上的青筋更是突出,&ldo;给朕闭嘴。&rdo;
从来没见胤禛如此盛怒的样子,李氏被吼的一愣,讷讷的住了口,犹自小声嘟囔道:&ldo;臣妾真的是冤枉的。&rdo;
那侍卫这才领着屋内众人,下跪请安行礼道:&ldo;给皇上请安。&rdo;
胤禛随意挥了挥手,在上首处坐了,对富察道:&ldo;还不把那个贱婢带上来。&rdo;
&ldo;是。&rdo;
富察哈尔对那侍卫道:&ldo;乌木。&rdo;
&ldo;是。&rdo;那乌木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拉着已经绑缚起来的宫女进了正殿。
胤禛压下立刻将人凌迟处死的心,眯着眼睛将那个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发发髻虽然有些凌乱,脸也死死低垂着,但只一眼,就知道这是李氏身边的大丫头倚红。
胤禛冷哼一声,对一旁站着的李氏道:&ldo;齐妃,她可是你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倚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