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压、奴役百姓便算好的了。
林岁安心中都有些担忧,阿康表现得是否有些狂悖。抬眸看了眼老夫人的神色,才放下心来。
老夫人听见林岁康的话也笑了起来。
“好,说得好。”
老夫人刚刚见了陈氏母女那俩糟心玩意儿,这会儿见到个一身书卷气,又志向远大的少年,非但没觉得眼前的少年好高骛远,反而为少年人有这样的心性感到开心和欣慰。
许多人读书或是浑浑噩噩,或是为着功名利禄,少有为着天下百姓之人。
况且,人不轻狂枉少年。
少年人就该肆意张扬,心有乾坤。
“旁的我不敢允诺你,若你能考中举人,我即刻便放你阿姐归家,叫你一家骨肉团聚。”
老夫人看着林岁康,神色认真,好似郑重地在与眼前的少年许下承诺。
这些事儿于老夫人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而于林岁康而言,却是极大的惊喜。
白夫子果然没有骗他。
林岁康看了林岁喜一眼,随即抱拳道:“康定不辱命。”
林岁安本站在老夫人身侧,见老夫人与林岁康三两句话便达成了协议,感觉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随即又忍不住笑了笑,秋闱三年一次,一次落榜,便要再等三年。
今年三月她便满十八岁,除非明年阿康便能考上举人。不然再等三年她都已经二十二岁,那时候说不得都已经被老夫人指了人家嫁了出去。
若是良籍子弟,她自然就放籍了,哪里还用得着这小子。
就当是阿康哄老夫人开心罢了。
说了会儿话,林岁康又吃了盏茶,瞧见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告辞。
老夫人赏了林岁康些上好的笔墨纸砚,几本书并一个荷包。
林岁康顺从收下,谢了老夫人的赏,便由林岁安领着往外走去。
老夫人派了个粗使婆子帮林岁康拿着老夫人赏的东西,林岁安将林岁康送到侧门儿门房处,林定山已经等得十分焦急。
瞧见俩姐弟过来,林定山忙起身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老夫人屋里有客人,便叫阿康多等了会儿。瞧着天色不早,阿爹和阿康快回吧。”
林定山和林岁康点了点头,身后跟着的婆子将手中的箱子递给林定山,林岁康自己手中还抱着两刀用布裹着的宣纸。
林定山捧着沉甸甸的箱子,心中虽不似当年收到老夫人赏的二十两银子那般惶恐,却也有些意外。
瞧着这大箱子,抱在手上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现在他见识比当年更广,知道像这样的高门大户,哪怕是赏奴仆的,也都是顶好的东西。
给他们这些召上门拜见的,更不会差。
林定山抱着箱子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些。
那箱子里,装着两只湖笔,两方徽墨,一方端砚,另还有一套名师批注过的四书五经,和一本市面上不常见的算学书,皆是给林岁康读书所用。
另给的荷包,在林岁康袖子里。
里面放着六个一两重的金锞子,年节上来侯府给老夫人拜年的小辈儿皆会给一个这样的小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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