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明明她也曾是走投无路当过奴婢的人,半夜起床拉屎还要被拉着一起去埋尸。
她明明体验过那种心惊胆战,朝不保夕的日子,为了生存出卖尊严。
为什么,为什么在建军自嘲地说自己羽毛是脏的,注定没有未来的时候却默认了呢。
她为什么不能像丝滑代入刘白凤一样,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丝滑代入建军,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没当过贵妇却代入感十足,她明明当过奴婢却总是下意识忽略。
胡芸像块大饼摊在床上,大口喘气,从前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的言论,在此刻成了回旋镖一枚又一枚地扎在她的心头。
她一遍遍地拷问自己。
为什么能够理直气壮地拿已死的袁炳为刘白凤抵罪,却不能理直气壮地拿已死的玲珑给建军抵罪!
那时候建军在想什么。
是不是早就看透了她的虚伪,暗暗嘲讽这虚伪不能包容自己。
正义又正义得不够彻底,偏心又偏心到外人头上。
什么狗屁的圣人,充其量就是一个理论搬运工,照本宣科的笨蛋!
胡芸拽着胸口的衣服,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她好像错过了建军的求援。
也抛弃了曾经那个在雍王府里无助窘迫的樱桃。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床上爬起来,游荡到玩家的八层小木屋门前,夜深了,旁边朝拜的民众早已经散场,就连分身女王也静静地伫立在田间,轻盈地摆动小手。
胡芸的脚趾头不受控制地开始扣地,她扯了扯嘴角。
玩家不知在哪个马甲里不亦乐乎,本体被人送过来,倚在门边,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厨师帽上不知道被哪个调皮的小孩插满了野花。
那只银灿灿的钢铁鹦鹉窝在玩家腿上,嘴依旧那么贱。
“呦,没人要的小孩来咯。”
胡芸瘪了瘪嘴,放声大哭,一把扑在玩家身上,把钢铁鹦鹉抓着手里,拽它的羽毛。
“杀鸟啦!杀鸟啦!”钢铁鹦鹉哇哇叫。
半个小时后,胡芸一脚踹开玩家小屋的大门,背着玩家一口气怒爬七楼,留下一只无毛鹦鹉跳脚。
ktv走起!
“三天三夜!三天三夜!”
“呀拉索!”
胡芸嚎了半夜,天快亮了才心满意足睡着,玩家从头到尾瘫在沙上,像一具安静的尸体。
第二天切换回本体做钓鱼挖宝任务的林月一脸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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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厘子的胳膊甩开,拍了拍她的脸颊,跟个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