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踩着江氏,每一句话都往江肆言的肺管子上戳。
情急之下,安盛楠开口道:
“学姐,就算你是甲方,也不能随便中断合约吧。”
“你现在的行为是公报私仇,难道你不怕傅氏高层知道吗?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之前来的傅氏高管,王鹰经理。”
——“谁说她没有这个权利?”
时郁出声,收起了看戏的表情。
一身低饱和度的雾紫色西装剪裁考究,突出了他宽肩的优势,配上一张公子如玉的脸,十分惹眼。
他开口道:
“傅氏和江氏的合约上清楚写着,是否进行下一步合作,由甲方代表到江氏集团考察决定。”
“你负责这个项目,却连合约都没看仔细,江氏的水平可见一斑。”
安盛楠脸色惨白
“如果江氏都是这种水平的人,就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时郁抬腕,目光掠过冷色的腕表上,“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
他率先迈开步子。
阮梨跟上去,同他并肩离开。
薄底的黑色皮鞋同棕色羊皮小跟鞋,步履默契地踩在灰色大理石地面上。
一个高大清冷,一个知性温柔,行走的风扬起二人的衣摆,猎猎作响,仿佛置身时尚秀场。
江肆言盯着这两道背影,心中生出了一丝怪异感。
而大堂内,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悄然议论道:
“啧,厌蠢症犯了。”
“难怪江氏这些年利润连连下滑,原来是有个不靠谱的继承人。”
“有一说一,跳槽甲方,打脸前傻逼同事和傻逼老板,这是打工人的终极梦想了!”
“这个小江总和那个实习生瞅着可不简单。”
“我记得小江总不是有未婚妻了吗,怎么还和一个实习生搞上了?”
“小三呗。”
“可这个小三长得也不漂亮啊。”
安盛楠听到议论,紧咬着嘴唇。
她不是小三。
要不是当年父亲落马,用这些年攒下来的几千万送她去了国外。
她也可以留在国内,照顾车祸的阿肆,比阮梨照顾得更好。
这样就不会有阮梨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