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如何?女子一样能撑起一片天!”
“心然,你只管放手去做,天塌下来,祖母在后面给你撑着!”
虞洛看着祖母眼中闪烁的信任光芒,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有了祖母的支持,虞洛行事便再无顾忌。
她利用买来的硝石,在家里悄悄制起了冰。
这三伏天,冰块绝对是稀罕物。
她没去集市上大张旗鼓地叫卖,而是带着制好的冰,直接敲响了县里几家富户的门。
张员外家的管家开了门,看着虞洛面前木盆里那块冒着丝丝白气的冰块,一脸的怀疑。
“这大热天的,你从哪弄来的冰?莫不是什么妖法?”
虞洛不慌不忙,清俊的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老伯,此非妖法,乃是聚水凝寒之术,取的是天地间的一丝凉意。”
“夏日用之,可清心静气,驱散暑热烦躁,于读书、理事皆有裨益。”
她话说得文绉绉,却又直击人心。
“一小盆冰,不贵,却可以换你们几天的清爽。”
管家半信半疑地通报进去,很快,张员外便亲自出来,花了大价钱买下了那盆冰。
靠着这独门生意,余家的钱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起来。
钱财露了白,总会招来窥伺。
为了家人的安全,虞洛又去找了黄欣雨。
她恭恭敬敬地请了一尊荒山山神的神像回家,又买了几个小巧的护身木雕。
那神像雕工质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韵,仿佛有生命一般。
虞洛将木雕分给家人,只说是求来的平安符。
祖母和母亲见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只当是这位山神娘娘显灵,每日都虔诚供奉。
虞洛自己,则在家里沉下心来,一头扎进了书海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余县这段时日格外平静。
直到某一天。
一纸皇榜,如巨石入水,在整个梁国上下激起了千层浪。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重开恩科!”
“不问出身,不论文位,天下学子皆可赴考!一朝金榜题名,纵是白身童生,亦有官做!”
消息传来,整个余县都沸腾了。
无数寒门学子奔走相告,喜极而泣。
祖母更是激动得满面红光,拉着虞洛的手,手都在抖。
“心然!心然!你的机会来了!这是天大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