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芷柔正指导短工们种植山药。她的额头上沾着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显疲惫。岳小溪从县城回来,带来两只乌鸡,说是孝敬沈老太太的。
“正好!”芷柔眼前一亮,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我给祖母和陆婆婆炖乌鸡汤。”
陆谨见状,转身去了药房,取来当归黄芪:“加些药材更好。”
芷柔欢喜地接过:“那就做成药膳吧!怪师傅,您真是太贴心了。”
等乌鸡下锅,芷柔闲来无事,便去了陆谨的药房。推门而入,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各色药材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哇!你这儿囤了不少药材啊!”芷柔惊叹道,目光在架子上流连,“这个是人参,这个是何首乌,这个”
陆谨皱眉看她,虽然不喜别人随意进出药房,但见是她,倒也没说什么。他放下手中的药材,淡淡道:“过来。”
芷柔乖巧地走到他身边,陆谨指着架子上的药材:“我考考你认识多少药材。”
芷柔自信满满地挺直腰板。这些年她没少研读医书,对各种药材都颇有了解。一番考教下来,陆谨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确实有几分本事。
“怪师傅,这些药都是你亲手配制的??”芷柔指着角落里的瓶瓶罐罐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想学?”陆谨挑眉。
“当然想!”芷柔眼睛发亮,“能学到怪师傅的医术,那可是莫大的福分。您看我这些年也没少读医书,虽说比不上您的医术,但也”
陆谨打断她的话:“每日下午来药房。”
“真的吗?太好了!”芷柔欢呼雀跃,差点跳起来,又突然想起什么,收敛了几分,“那我一定认真学。”
这事很快传到了沈老太太耳中。她将芷柔叫来,语重心长道:“你这丫头,怎能随意学人家的本事?该先拜师才是。”
陆婆婆坐在一旁,手中编织着一条围巾,听到这话笑道:“无妨,小坚对这妹子有意思,教她是心甘情愿的。”
话虽如此,但陆婆婆心中却升起一个念头。她年事已高,若能让芷柔拜师,也好给小坚留个依靠。想到这里,她的手停了下来,目光深远。
“我”芷柔站在堂屋中央,踌躇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怎么,嫌弃我这师父当得不够格?”陆谨从药房走出来,沉声问道。他站在门口,逆光而立,看不清表情。
“不是!”芷柔连忙摆手,“就是觉得,以您的年纪,该当我师祖才对。”
此言一出,三位老人都无语地看着她。陆谨的嘴角抽了抽,陆婆婆忍俊不禁,就连沈老太太也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