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沉夫子搀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落魄书生,脸上满是无奈。
他前几次来府城,也都是在此处落脚,这次自然不例外。
只是师兄昨夜在烟雨楼太过尽兴,直到此刻才肯回来。
一进门,沉夫子便看到了正在石板前练字的卢璘,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并不意外。
几年如一日,沉夫子早就习惯了弟子的自律。
沉夫子不意外,卢璘却有些意外,他停下笔,看向沉夫子两人,有些疑惑。
夫子不是应该还在清河县吗?
怎么也来府城了?
“夫子。”卢璘放下笔,躬身行礼,目光落在了夫子身旁的落魄书生身上。
“这是我的师兄。”沉夫子开口解释。
话音刚落,沉夫子师兄被风一吹,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地突然开口:
“好酒,好曲儿。”
“烟雨楼的小娘子,水灵得很,比京城的都不差。”
“怪不得你沉春芳,宁愿窝在这江南道,也不愿回京。”
沉夫子闻言满脸黑线,面露尴尬之色。
师兄真是太不靠谱了,在我弟子面前嘴巴也没个遮拦了。
“师兄喝多了,喝多了!”
卢璘神色如常,转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尴尬过后,沉夫子怕师兄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胡话,没有和卢璘多言,扶着师兄就准备往房里去。
快要走到厢房门口时,沉夫子脚步一顿,象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向卢璘:
“璘哥儿。”
“昨日那份原稿,你没有给魏长青吧?”
卢璘闻言,心中讶然。
旋即便反应了过来。
夫子昨日应该就一直跟在附近,同时也跟着上访队伍一同来的府城。
应该是担心自己有不测,所以夫子一直暗中护持着。
卢璘心底一暖,对沉夫子点了点头。
“那你待会把原稿送我房间来。”
“好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