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笛子和其他乐器,我钟爱唢呐和二胡,钟教授,献丑了,好好看好好学,我只来一次!”
钟教授哆嗦着急忙从兜里面摸出手机,开始全程录像。
屏气凝神,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明明是一个八岁的小朋友,但是在拿上二胡的瞬间,宛如二胡老瞎子附体,秋风瑟瑟。
张以珩紧接着,捏着戏腔,喊了一嗓子。
声音一响,所有人心间下意识一沉。
如镜花水月般的湖面,荡起一丝微弱的涟漪。
一块石子落入井中。
呜——
二胡的弦相互碰撞,弓弦轻引,一声呜咽撕裂了安静的水面。
张以珩闭着双眼,弓弦震颤,右手似乎沉甸甸的拉扯像是要将心间的东西给硬生生拉出来。
钟教授瞪大双眼,被二胡的起手颤音给吓得脸色苍白。
这颤音就像是寒鸦泣血般孤魂夜哭,拉的他心中憔悴想哭。
“这是痴情冢”
钟教授的声音落下,路旁红白桃花一片片落下。
大家似乎看到远处,有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站在桃树下,痴痴的望着这里。
她眉心点魅,双眸含雪,动则醉心,静则剜月。
随着二胡的拉动,这姑娘张开左手,里面装着桃花碎片,就像是她的痴情郎
张以珩左手收弓,颤音如同风中残烛化作的一律青烟,细若,挣扎,终归于虚无的桃花下。
眉眼轻张,嘴角抿成一条首线,在拉动二胡的同时,身形轻轻摆动。
融入旋律之中。
首到最后,这一缕青烟拉出了一整个悲伤映月,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一个无法遗忘的过去。
上一世,这一世,上一瞬,这一瞬!
哇——
旁边的鹿呦呦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双眼红彤彤:“你你拉得什么二胡啊,不准拉了我都好像看到你妈刚刚在桃树下给我摘桃子了,别拉了!”
姥爷揉了揉眼眶,呜咽:“我我好像也看到了她在对我笑。”
不仅是他们,旁边的许爷爷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钟教授看到了一个古装女子,大家都看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