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就是官,这就是民。而有怎样的官,便有怎样的皇帝,物以类聚是千古不变的道理。&rdo;
任他将自己的湿发撩出大麾,秭归偏头看着那团观音土,目光始终不离。
&ldo;尝起来很像糯米,就是带了点土腥。&rdo;
湿发上的手顿了下,上官徐徐看向眼前人。
&ldo;这个很能抵饱的,就是排不出来,很多人熬不住饿便吃,结果肚子越胀越大,最后都死了。如果不是遇到师父和师兄,我大概也会样吧。&rdo;
秀眸里藏抹哀伤,仿佛冬夜里的月亮。
&ldo;铜板大侠,铜板大侠,原以为自己救了那个孩子,却没想我救得了他一次,却救不第二次。其实握也知道,就算救他第二次又怎样,只要世道不变,就有不及援手的那。可即便明白,心却依旧静不下来。&rdo;
看眼被捏得不成形的粘土,上官眼中满是怜惜。&ldo;傻瓜。&rdo;
&ldo;嗯,我是个傻瓜。&rdo;头应道。
他该为她终于愿将心事透露给自己而高兴,还是该为她沮丧的心情而叹息?
这样复杂的心思他从未经历过,此时也不打算穷究。
伸手拖住她的腰肢,他将余秭归抱进窗里。
&ldo;现在可以做一件事。&rdo;凝着她略显苍白的秀颜,上官轻道。
她抬起头,又垂下,脚步微微上前。终于放松抿了许久的唇线,埋首于他的胸前。
&ldo;傻瓜。&rdo;
将她护在怀里,上官意轻叹着。
第十四章老黄瓜也有水灵时
一夜过去了么?
眼皮轻掀,余秭归悠悠转醒。
窗外未大亮,晦暗不明的寝房里炭火清晰可见,连带着周围的景致都染抹红光
伸个懒腰,只觉全身上下是从未有过的疲乏。真的好累呢,不知是身体还是其他。
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想,记得昨日大明门里遇见故人,那么小的娃子,那样绝望的眼神。
只要想起,无力感便席卷全身。
门轻轻打开,一个年长妇人提着铜壶走进来。
床幔里,支手合眼的身影依稀可见。
&ldo;姑娘醒了么?&rdo;妇人轻声道。
只听幔中应了声,妇人微微一笑,推开最外的一扇窗。清冷的晨风吹进房里,见余秭归只着单衣地坐起,妇人抖开桌上的女衫为她披上。
&ldo;北地的风不比南方,伤人的很,尤其对咱们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