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袭鸦青色曲裾深衣,余秭归微微讶异。&ldo;不是我的衣服。&rdo;
妇人掩嘴笑开:&ldo;冬至小亚年,着新衣祭先人,是家少主特地为姑娘准备的。&rdo;
站起身,余秭归任妇人为她着衣。
&ldo;有劳玉罗姐。&rdo;
不是她由俭入奢易,迷上被人伺候的滋味,而是曲裾是绕襟式样,续衽钩边,一圈一圈的转得头也晕眼也晕,只能乖乖举手,乖乖伸臂,乖乖做个傀儡娃娃。
缠好腰间的织锦,衔以玉璧,玉罗看着眼前的&ldo;成品&rdo;,难掩惊艳之色。&ldo;少主真是好眼光。&rdo;
抚着身绣纹深衣,余秭归轻轻头。&ldo;子愚挑的衣服向来极好。&rdo;
见她不知自身美色,玉罗先是惊讶,复而笑起,然后将洗漱完毕的秭归按在了镜台前。
见她拿出梳头的匣子,余秭归不由头皮发麻,向后退退,眼眸溜溜顾盼。
在这里。
手指刚要碰到惯用的骨簪,就被人啪地拍下。
&ldo;玉罗姐……&rdo;
&ldo;看来真如少主所说,姑娘向来苛待自己啊。&rdo;
玉罗轻轻梳理着她的黑发,唇边似有叹息。&ldo;真可惜姑娘生的如此美丽。&rdo;
秭归不解地看向镜里,凝视半晌未觉特别。
&ldo;玉罗也很美丽。&rdo;她轻轻说道。
玉罗一听笑出眼纹。
&ldo;像娘亲一样,玉罗一样为我梳辫。&rdo;
&ldo;姑娘想娘了?&rdo;
&ldo;嗯。&rdo;
&ldo;姑娘的娘一定很美。&rdo;
&ldo;嗯,很美很美。&rdo;
看着眼中思念绵长,玉罗的心微地发软,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些。&ldo;如今姑娘长成这样,姑娘的娘亲一定欢喜。&rdo;
&ldo;真的么?&rdo;
&ldo;自然是真的,就是做娘的啊,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长大,便无遗憾。&rdo;
秭归望向镜里。&ldo;玉罗姐也有孩子么?&rdo;
&ldo;没有。&rdo;玉罗笑道,&ldo;不过少主和表少爷都是玉罗看着长大的。&rdo;
&ldo;子愚和萧匡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