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们,也敢?”
孔希学眼神一凝,沉声道。
“可是陛下那边父亲,我北孔一脉不得不防。”
孔讷犹豫着。
顿时,孔希学心头一滞。
沉思许久,渐渐答道:
“大可写一封书信,让山东巡抚以传道授业解惑之名上奏。
陛下若未拒绝,我们孔家就先行派出一支队伍前往新都。
只要有此举动,便能在明面上安抚朝堂上几部尚书,也能暂时稳住山东几大氏族的心。
这是目前对我们孔家最为两全其美的良策。”
孔讷目光一亮。
“父亲英明。
不过人选方面”
孔希学微微抬头,目光在儿子孔讷身上一扫而过。
见此,孔讷意识到什么,步伐往后退去。
孔希学气急,大怒道:“别忘了,你也是孔家之人,此事不是你去,难不成还是为父亲去洛阳新都?”
“孔家之内,能担此大任者,唯你我二人。”
“不是你,便是我。”
孔希学气得抬起巴掌,就欲打去。
孔讷依旧不言,跑的动作反而还加快不少。
见状,孔希学脸色铁青,大喊,“来人!上家法,今日,我这家主之身便是要清理门户,扫了这逆子,除了我孔家族谱”
家仆纷纷上前,手中持着棍棒枪兵等武器,将孔讷这少主重新逼近孔希学身前。
“唉!”
万般无奈之下,孔讷满面愁苦,只好躬身行礼。
领下了这份麻烦差事。
“父亲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这领队之人非我莫属。
整个孔家,也只有儿子一人能担当此任,作为孔家的下一任传承人,我责无旁贷。”
孔希学不去也就罢了。
若孔讷再不去,几部尚书的怒火、山东本地几大氏族的压力,以及新都之内圣上的目光,孔家这道难关确实难以度过。
孔希学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不过父亲得应下儿子件事。”
孔讷目光坚毅。
“还请父亲在儿子离去之后的这段时日,万不可轻举妄动。
圣上对我们孔家本就有所掌控,孔家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已是极为不易,切莫忘了胡惟庸的下场。”
衍圣公府,北孔一脉。
之前定下孔家同朝堂合作一事,本就是以孔讷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