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千思绪涌到嘴边。
他却也只是说了一句:“先生做的才是对的,就藩海外对于我大明才是最正确的路线。”
“嗯嗯。”
朱棡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已然收起了方才那番儿女情长的姿态。
他们毕竟是大明的皇子。
一时触景生情也就罢了,哪能一直这样。
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些情绪还是要藏在心底。
消息渐渐从宫内传了出去,依旧是在朱元璋的默许之下。
很快,洛阳新都内就好似被人点了一把火。
刹那间,新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实学圣贤陆羽先生迎娶朱家之女的事,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韩国公府,阁楼之内。
水池前方。
李善长穿着便服,老老实实地双腿盘坐,旁边是一处小案几。
此时,李善长正在钓鱼,以此来平静自己的心境。
自从朝堂之上众多党羽分崩离析。
他如今也就只剩一个虚名。
原本修史的差事。
随着年龄渐长,李善长也自是能够得到一个安稳的结局,但朝堂之中的权力。
他却是万万别再想了。
前前后后出了这么多事。
朱元璋好不容易解决了胡惟庸案,又先后将淮西、浙东两大派系一一打压下去,又怎么可能还允许他们这些“败军之将”再度重归朝堂?
要是再这样。
朝堂之内力量分散,大明国力继续内耗,这不就又回到了原点吗?
朱元璋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若当真如此,陆羽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混乱局面。
李善长身后,左右两侧是国公府内的护卫。
他们眼神锐利,皆是沙场之上的精锐。
面前站着的正是这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驸马都尉李祺。
李祺弯腰行礼,在一旁默默等待。
一直等到李善长今日钓鱼的时辰结束。
两侧的护卫让开。
他才连忙躬身来到父亲李善长的身边。
李善长随意瞥了一眼,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