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陆羽的眼里。
这赫然间便是后世的双重情感障碍,基本上跟抑郁症也能够搭上个边。
这事陆羽可不敢瞒着,更不会瞒着,拿着医书就奔走到了媳妇徐妙云的跟前,将这事认真地说了一遍。
“夫君是在说笑,若有此事,我这做姐姐的怎么毫不知情?”
徐妙云一脸诧异,望向陆羽。
陆羽凝重摇了摇头:“此病症一不会害人性命,二不会头疼脑热,平日本就与常人无异。
再加上你这做姐姐的,本就同膝下妹妹年龄相差不少,且不止一个妹妹,难免会疏漏许多。”
不过陆羽画风一转,继续道,“你不知晓,岳父岳母大人他们应当能察觉才是,怎么此前一直没跟夫人开口吗?”
闻言,徐妙云下意识辩解:“应当是爹娘不想我为此事操心,毕竟连他们也解决不了的事,我这做女儿的知晓了又能如何。”
“不过平增烦恼罢了。”
这一刻,徐妙云忽然明白今日母亲谢氏为何只带了家中老二、老四前来,却没将老三一同找来。
并非母亲偏心,而是这么一个病症,平日看上去没什么影响,但终究是个隐患。
“夫君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三妹说的?”
徐妙云连忙又问。
陆羽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轻声笑道:“娘子忘了你家夫君我是什么人?”
陆羽一说。
“当代圣人、实学圣贤”这短短的八个大字,似乎就已能诠释一切。
哪怕不能真让面前的徐妙云彻底相信,但暂时糊弄过眼前这一关,还是没问题的。
只能说,人的名树的影,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闻言,徐妙云立刻起身,想要即刻启程去魏国公府好好询问此事,却被陆羽一把拉住。
徐妙云急得抬头,陆羽浅浅一笑:“眼下若是去了,夜深人静不说,也会打扰岳父岳母两位长辈。”
“又或者,媳妇这是打算直接去逼问妙锦吗?
为夫可是知晓,得了此种病症的人,最不能受刺激。
恐怕这也是这么多年,岳父岳母为何没告知你的原因。
毕竟依着你的性子,一旦得知定要遍访名医,而此事却是万万不能的。”
陆羽缓缓开口,可谓精准拿捏住了徐妙云的心思,让她不由开始自我反省:“老爷说的对,那就明日再去,老爷跟着一起。”
徐妙云忽然开口。
陆羽细想,媳妇去了。
他这做夫君的跟着一起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便笑着应下了此事。
待到第二日清早醒来,陆羽还在床上,媳妇徐妙云就已开始收拾行囊。
他们夫妇二人回魏国公府可不是说回就回的,这中间的规格、章程、礼数可全要做到位。
哪怕同处洛阳新都之内,国公府的规矩也绝不能有半分损伤。
等到陆羽用完早膳,府上该准备的一切也全都备好了。
二人坐上马车,缓缓驶向魏国公府。
国子监那边缺上一日课不会有什么妨碍,反正陆羽昨日本就布置了大量课外作业,够学生们好好研究一阵了。
头疼的总不能只是他这个夫子一人。
到了魏国公府。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