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回到府上,同岳父岳母打过招呼,便随意在府内闲逛。
只是府上的下人见了这位姑爷,不免多嘴多舌:“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是叫大姑爷,还是二姑爷?”
“我看有可能是三姑爷。眼下选秀可是名震我大明一朝,府上几个小姐可都对姑爷动心了。”
陆羽听了这些话,一时间颇感心虚,竟又回到了主厅之内。
在此处,徐妙云正眼含泪水,轻声发问:“这事是真的吗?”
徐达转瞬便大体猜到了情况:“是陆羽跟你说的?他昨日不过与妙锦相处不到半个时辰,竟这般轻易看出来了?”
徐妙云轻轻点了点头:“若非夫君告知,恐怕到眼下,女儿还是被爹娘瞒着的。之前在家中一直以为爹娘偏心,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谢氏见了,抱着女儿安抚道:“好了,这天下又有几个做爹娘的,不会被做儿女的误会?
以后等昊儿他们两个孩子长大了,也定会误会你的。”
“做长辈的哪能跟晚辈计较这些?”
见她们母女二人哽咽着轻声啜泣,徐妙云这才说起正事:“所以眼下是需要夫君来当三妹的‘心药’,可爹爹又如何知晓夫君就是这灵丹妙药?”
没了办法,徐达只好将前日的事宜说了,也同样说出了徐妙锦前几日在府内的状态:“从小到大,妙锦可从未有过什么特别想要的物件。
这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没了其他办法,只能这么去做了。
“爹娘,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会极力促成此事的。”
徐妙云面目坚毅,眼神笃定地点头。
也在这时,陆羽才刚刚来到此处。
看着面前母女二人泣不成声的一幕。
他心生疑惑,看了眼岳母和媳妇,又将目光对准岳父大人。
“这些女儿家的事,同我们大老爷们没甚太多关系。”
徐达上前对陆羽解释道。
陆羽思忖着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不是凡事都要满足好奇心的。
陆羽转瞬跟岳父大人徐达走到旁边的堂屋,两人端坐,品着茶水开始谈天说地,既聊大明军校,也聊朝堂重臣、姚广孝、宋濂眼下国子监内新开的实学课程。
可聊着聊着,终究还是聊到了陆羽如今在洛阳新都内最大、也与魏国公府最为密切相关的选秀一事上。
等到两夫妇离开后,马皇后嗔怪的目光看向朱元璋,朱元璋被看得无奈,摊了摊手:“妹子,咱也不想这样,可是你也看到了,天德他这么一大家子,连脸都不要了,就为了女儿们的幸福,再加上之前咱也的确欠了他份人情,总该是要还的。”
“那陛下自己应付他和李文忠,还有冯胜那些人,包括武定侯郭英这些人。
反正等到事发了,这些差事,妹子我可担不住。”
马皇后都这般说了,朱元璋也只能含笑点头,连忙讨好:“说什么,一切都听妹子的,不就是这点麻烦吗?”
“咱身子能扛得住。”
国子监内。
回到府上的陆羽,到了书房翻开里面的古籍,左右翻找之后,这才寻到了病症。
医书上称此病症为“失亲症”,寓意失去血亲。
而在陆羽的眼里。
这赫然间便是后世的双重情感障碍,基本上跟抑郁症也能够搭上个边。
这事陆羽可不敢瞒着,更不会瞒着,拿着医书就奔走到了媳妇徐妙云的跟前,将这事认真地说了一遍。
“夫君是在说笑,若有此事,我这做姐姐的怎么毫不知情?”
徐妙云一脸诧异,望向陆羽。
陆羽凝重摇了摇头:“此病症一不会害人性命,二不会头疼脑热,平日本就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