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裴止赶紧闭上眼。
下一刻。
谢长宁带着两个孩子走进来。
珠珠一脸担忧,“父亲怎么还不醒,莫不是还在发烧?”
“不该呀!赵管家不是说,温度已经降下去了?”谢长宁眉头紧锁,她伸手探了探裴止的额头。
发现一点也不烫。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他人为何还不醒?外面那些大人可等不了!”
冰天雪地的,总不好叫人一直跪着。
谢长宁正准备叫人去请太医。
“何必这么麻烦,母亲怕是忘了,儿子的医术还可以,就父亲这点小毛病,不说手到擒来,也是十拿九稳。”沈逾白定睛看了裴止一眼,他方才看得一清二楚,母亲的手落在父亲额头那瞬间,父亲的手指不动声色蜷缩了一下。
哼!父亲分明是在装,为的就是赖在这里。
他心里怕是早就爽翻了。
哎!有谁能想到,堂堂刑部尚书,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要知道,他最烦恋爱脑了。
但自家父亲除外!
他抬手像模像样给裴止诊脉。
“裴大人的身体可有大碍,他为何还不醒?”他才刚收回自已的手,谢长宁便迫不及待问道。
珠珠与沈逾白对视一眼。
看来,母亲还是很关心父亲的。
沈逾白看了自家老父亲一眼,煞有其事道:“父亲的身体已无大碍,待我施针之后,父亲定能醒来。”
“来人呀!将我的梅花针取来。”
谢长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并未注意到,沈逾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裴止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她没有注意到,珠珠却注意到了。
珠珠,“”
莫不是,父亲这是装出来的?
她用眼神询问自家哥哥。
沈逾白冲着她扯了扯嘴角,他们两个人都发现了,只有母亲一个人没有发现。
这算不算关心则乱?
收到肯定的答复后,珠珠暗戳戳看了裴止一眼,就凭父亲这份心性,只怕母亲迟早要缴械投降。
看来,她与哥哥,得提前准备好礼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