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一无所获,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
一场看似按部就班的“布棋”,在萧辰的引导和追问下,变成了一场无可辩驳的“战略困境推演”。
当所有棋子都落下时,众人惊恐地发现,整个西域走廊,是一个“投入巨大,收益为负”的无底泥潭。
武力征服,我们会破产,并为他人作嫁;
经济渗透,我们会错过时机,眼看敌人壮大。
萧辰环视着众人那一张张凝重无比的脸。
“现在,棋盘己经摆好了。”
他拿起伊稚斜王子的那面“大义”之旗,轻轻放在了所有棋子中间。
“武力太贵,怀柔太慢,情报不明,强敌环伺。常规的路,都己经堵死了。”
“现在,谁能告诉我,那条不常规的路,到底在哪里?”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萧辰最后那句冰冷的问话,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沙盘之上,棋子俨然,却构成了一幅无解的棋局。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第一个打破僵局的,是李敢。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前的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吗?!”
“殿下,各位大人,我李敢是个粗人,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
我只懂一个道理!
太平,是打出来的,不是算出来的!”
他走到了沙盘前,拿起那枚代表焉耆的赤色狼头棋,将其狠狠地按在了桌面上。
“所有的麻烦,都从这颗钉子开始。那我们就把这颗钉子,连根拔起!”
苏瞻皱眉道:“李将军,我们刚才己经算过,打焉耆,成本太高”
“苏大人,你的账,只算了‘出’,没算‘进’!”
李敢粗暴地打断了他,
“你说打焉耆要花掉我们二成的家底。那我问你,焉耆这座城,它自己,值多少钱?!”
众人瞬间惊愕住了,聪明人己经隐隐察觉到了李敢要说什么。
“焉耆佣兵,富得流油!
他们替北狄人卖命几十年,劫掠来的财富都堆在城里!
城墙是硬,但他们的胆子,未必有那么硬!”
“末将请命!”他转向萧辰,单膝跪地,
“殿下,给我一卫精兵,再给我全权处置之权!”
“我不围城,也不打援。我只做一件事——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