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将凉州之法推行天下,乃社稷之幸,万民之福!
殿下此举,是以阳谋行王道,逼迫朝廷自我革新,高明!”
“说得好!”萧辰笑了,那笑容里却带着冰冷的悲悯,
“苏大人,你是个忠臣,所以你总把人心想得太好。
我再问你,若他们不学呢?
他们为了维护那些门阀的利益,将我凉州之法斥为‘歪理邪说’,秘而不宣。
那又如何?”
苏瞻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慎独却冷笑一声,接过了话头:
“那也无妨!
殿下之名,早己通过‘昆仑商会’和‘天幕’传遍天下!
朝廷越是封锁,民间就越是好奇!
届时,天下百姓只知有凉州王,不知有泰和帝!
民心尽失,其国自溃!”
“没错。”萧辰再次点头,他对慎独的答案颇为满意。
他看着苏瞻,后者也想通了这一层,额角己经渗出了细汗。
“看来,第一个答案你们都想通了:
不学,等于自绝于民,民心尽失,天下必将大乱。
此为取死之道。”
他顿了顿,将目光转向了显得有些得意的慎独。
“那么,慎独先生,”萧辰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我们来谈谈第二个可能。
如果,他们学了呢?
如果父皇和大哥,真的被我们的强大所震慑,决定痛下决心,在整个大雍,推行我们的‘凉州规矩’呢?”
“那便是殿下不战而屈人之兵,功盖千古!”
慎独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届时,天下皆行凉州之法,殿下便是这新秩序的‘法圣’!
我等只需静待其变,便可兵不血刃,坐拥天下!”
“法圣?”萧辰咀嚼着这个词,脸上的笑容变得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慎独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疯子。
可你似乎忘了,我这套‘凉州规矩’,它的根基,究竟是什么?”
“是”慎独一愣。
萧辰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又残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入了两人的心脏:
“‘军功积分制’,要废掉他们赖以为生的‘门生故吏’和‘世袭荫庇’!”
“‘官营银行’和‘凉票’,要收回他们视若生命的‘盐铁铸币’之权!”
“而‘公示墙’和‘考成法’,更是要把他们藏在锦袍下的所有肮脏和无能,都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这套规矩的根基,是‘损有余而补不足’!
是要从那些高高在上的‘有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