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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的开始（第1页）

第2章新的开始

病房里弥漫着鸡汤的暖香。陈默小心翼翼地又喂了李小凤几口，她微微摇头，示意实在喝不下了，目光却温柔地投向旁边小床上那个皱巴巴、睡得正香的小生命。

“陈晓…”她低低地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陈默刚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病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随即推开。

李爱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他的妻子田娟。

李爱国今年刚升任光明分局的局长，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此刻脸上难得地带着温和的笑意。

田娟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脸上堆满了喜气。

“师父！师娘！”陈默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生了？生了就好！”李爱国声音洪亮，目光第一时间投向病床上的李小凤，“小凤，辛苦你了，感觉怎么样？”

“李哥，嫂子，”李小凤声音虚弱但带着感激，“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

“刚生完孩子都这样，养几天就缓过来了。”

田娟快步走到床边，把果篮放下，仔细端详着李小凤，“气色还行，就是虚点。月子里可得好好补补，千万别落下毛病。”

她说着，又探头去看旁边小床上的婴儿，“哎哟，这小模样，真招人疼！男孩女孩？”

“男孩，六斤二两。”陈默答道。

“好！好小子！”李爱国朗声笑道，走到小床边，低头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小脸，眼神里透出一种长辈特有的慈爱。

他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从内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崭新的红包，不由分说塞到陈默手里。

“拿着！给孩子的！”

“师父，这…”陈默下意识想推辞。红包很厚实，分量不轻。

“拿着！”李爱国眼睛一瞪，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规矩！当师父的，徒弟有了孩子，这红包必须得给！祝贺你，陈默，现在是个真正的父亲了。”

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力道一如既往地沉实。

陈默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心意，不再推辞，紧紧握住红包：“谢谢师父，谢谢师娘。”

“恭喜啊小默！”田娟也笑着道贺，“你们俩这算是圆满了。”

“也恭喜师父高升！”陈默想起师父刚升任分局局长的事，连忙补充道，“光明分局的担子可不轻。”

李爱国摆摆手，脸上没什么得意之色，反而带着点看透世事的淡然：“嗨，什么高升不高升的。不过是组织上照顾我这把老骨头，退休前再给提个级别，待遇好点罢了。该干的活儿，一样也跑不了。”

他又看了看沉睡的婴儿，问陈默：“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吗？”

“取了，”陈默点点头，眼神柔和下来，“叫陈晓。破晓的‘晓’。”

“陈晓…”李爱国低声念了一遍，点点头，“破晓，好。天快亮的时候，有希望，有奔头。这名字起得不错。”

田娟也在一旁赞道：“是啊，这名字起得有文化，听着就敞亮。”

李爱国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陈默脸上，沉吟了一下，对田娟说：“你陪小凤说说话，我跟陈默出去透口气，抽根烟。

陈默会意，对李小凤和李红梅示意了一下，跟着师父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的消毒水气味依旧浓烈。李爱国没往远处走，就在病房门外的窗边站定。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却没点燃，只是习惯性地捏在手里。窗外是医院的后院，几棵老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

“儿子出生了，感觉不一样了吧？”李爱国看着窗外，语气像是闲聊，但陈默知道师父不会无缘无故叫他出来。

“嗯，”陈默应了一声，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感觉…肩上多了点东西。”

“知道就好。”李爱国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当爹了，责任就重了。不光是对案子，对受害者负责，更要对这个小家，对老婆孩子负责。”

陈默隐约猜到师父要说什么，心里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