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派人天天守在门口,阻挠生意。。。”
“。。。沈姑娘自称和三公子关系匪浅,范老爷不信,沈姑娘就亲自来了一趟府中。事后,那范老爷不敢得罪三公子,自行离去了。”
魏骁勾了勾唇,笑容冷冷。
“倒是打得好算盘,娶了新夫人,又得摇钱树。强夺民女,一个录事的裙带就敢这么猖狂。姓范的还说了什么?”
“沈姑娘还拿出一个木雕物件,说是三公子给的信物。”
魏骁眯了眯眼。
胆子不小,私相授受也敢编来唬人。
“好了,你去吧。这件事不要传出去,范家那头怎么做,你清楚了?”
“是,属下明白。”
待人走后,石玉从外头走进来。
“将军,三公子到了。”
“四弟,今儿怎么想起我来了?”
一个白衣倜傥的男子从石玉身后踏步进来,手中握一折扇,意态潇洒。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你我兄弟许久未尝一聚,上回你送来的碧清酒,我还没来得品尝,不如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魏韬面露惊喜:“当真?四弟不是一向不爱饮酒?今儿怎么。。。?”
“饮酒何须理由?莫不是三哥今日要陪嫂嫂,没空应付我?”魏骁笑笑道。
魏韬连忙摇摇扇子:“非也非也。有空有空。”
“来人,备宴。”
堂兄弟俩相对而坐,很快下人们将菜肴流水般地送进来。
自魏骁接任节度使职务后,四处奔忙,两人很少有机会如这般独处,自然也没机会好好说过话。
特别是这几年魏骁杀伐果断,积威愈重,就是他在魏骁面前有时也有些惴惴。
魏骁先问问家中情况,语气甚是亲和,魏韬仿佛回到了俩人好的穿同一条裤子的时候,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魏骁略略相劝,魏韬灌了好几杯,脸色已经发红。
见时机差不多了,魏骁随意地问道:
“三哥经营家中庶务多年,精明强干,让人佩服。我有一疑问,不知三哥能否替我解答?”
“什么问题,你尽管说。打仗行兵我不懂,做生意还没有我不知道的。”魏韬胸有成竹道。
魏骁淡淡一笑,道:“汴城坊市众多,铺面不计其数。寻常百姓若要做点小生意,这铺子该当如何选择?”
“四弟问得妙,这什么店该开在哪,可是门大学问。要是对方选得不对,东西再好都难卖出去。且听我慢慢道来。。。。。。”
魏韬端着酒杯,摇头晃脑地谈起了里头诀窍。
难得有机会在魏骁面前显摆,他滔滔不绝,说了个尽兴,又偏魏骁捧他的场,时不时赞几句,又问些更细致的问题,他更是聊得投入。
从胭脂铺子到高档酒楼,从粮油店到钱庄,魏家经营百年,产业涉猎极广。
魏韬说得嘴皮子干了,就顺手喝口酒,等魏骁需要的资料收集得差不多了,他也倒下了。
“将三公子好好送回去。”
石玉领命,将人送走了。
魏骁则坐到桌案后,将刚刚魏韬说的重要内容整理出了满满五页。
竟然有这么多讲究,倒是他小看了做生意的门道。
魏骁将东西收好,石玉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