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疑惑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晏辰:“可能和曾子的父亲有关。”
两人正嘀咕着,一个学生匆匆跑进来:“老师,曾伯父来了,就在外面。”
曾子脸色一白,手里的竹简掉在地上。
孔子皱眉:“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满脸怒容,手里还拿着一根藤条。
“曾参!你这个逆子!”男人指着曾子骂道,“我让你回家帮我打理田地,你却整天在这里跟个老夫子混在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曾子吓得跪在地上:“爹,我错了,您别生气。”
男人上前一步,举起藤条就要打下去。
阿楚吓得捂住眼睛,却听到孔子朗声道:“曾兄,住手!”
男人动作一顿,看向孔子:“孔丘,这是我家事,与你无关!”
孔子:“曾兄,教子当以理服人,而非暴力相向,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心生怨恨。”
男人冷笑:“我教我儿子,用得着你管?你不过是个四处游说却无人重用的酸儒罢了!”
孔子脸色不变:“我虽不才,但也知道‘孝’字的真谛,并非一味顺从。”
男人被噎了一下,随即怒道:“我不管什么真谛假谛,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不可!”
说完,他再次举起藤条。
这次,曾子没有躲,反而闭上眼睛,一副任打模样。
就在藤条即将落下时,男人忽然停住了,看着曾子,眼神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扔掉藤条,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你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曾子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肩膀微微颤抖。
孔子走过去,扶起他:“起来吧,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曾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老师,我知道,可我……”
孔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难处,起来吧。”
等曾子平静下来后,孔子让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出去,似乎要去劝说他。
阿楚看着曾子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原来他这么不容易啊。”
晏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两人正准备离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两位也是来求学的吗?”
阿楚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站在那里,梳着双环髻,眼睛像葡萄一样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是啊,”阿楚笑道,“姑娘也是?”
少女点头:“我叫颜回,是老师的侄女,刚才看两位好像对老师和曾师兄的谈话很感兴趣?”
阿楚眼睛一亮:“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吗?”
颜回叹了口气:“曾师兄的父亲,以前也是个读书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事情?”阿楚追问。
颜回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据说和十年前的一场冤案有关,曾伯父的一个好友被人陷害,他想帮忙,却被反咬一口,差点丢了性命,从那以后,他就对读书人很反感,尤其是对曾师兄求学这件事,一直很反对。”
阿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那么生气。”
晏辰:“那冤案后来怎么样了?”
颜回摇头:“不知道,当时我还小,只听家里人提起过几句,说牵扯到很多人,最后不了了之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看来,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阿楚道,“这个冤案,说不定和很多事情都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