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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珊王朝奇遇（第22页）

"那是。。。"阿楚的眼睛亮了，"难道是小达芬奇？"

少年似乎听见了她的话，猛地回头。他有着亚麻色的卷发和鹰隼般的眼睛，手里的炭笔"啪"地掉在地上："你们认识列奥纳多先生？"

晏辰刚要开口，铁蛋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那个藏在修士影子里的触须猛地窜出，像条黑色的鞭子抽向少年！

"小心！"晏辰一把将少年拽到身后，激光枪射出的蓝光正中触须。黑雾炸开的瞬间，他看清那触须的末端长着只眼睛，瞳孔里映着倒转的星空——和守时人胡子里的星星一模一样。

穿黑袍的修士们突然齐刷刷地转头，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纯黑色，嘴里念着晦涩的拉丁语，听起来像是齿轮在摩擦。

"是吞噬者的傀儡。"晏辰拽着阿楚和少年往后退，"铁蛋，还能启动防御吗？"

铁蛋的水晶外壳突然亮起蓝光，那些黑色纹路竟暂时消退了："只能维持三分钟！建议立刻前往圣母百花大教堂，那里有守望者留下的能量节点！"

少年突然抓住阿楚的手腕："我知道那个地方！地下室有个会发光的石棺，列奥纳多先生说那是罗马时期的遗物！"

三人穿过慌乱的市集，小贩们的水果滚了一地，受惊的马匹扬起前蹄。阿楚回头时，看见那些黑袍修士正踩着自己的影子滑行，速度快得像贴着地面飘，他们经过的地方，石板路上的青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他们在吞噬时间。"晏辰的声音带着寒意，"你看那些建筑的墙皮，正在变成中世纪的样子。"

阿楚这才发现，圣百花大教堂的新古典主义facade在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哥特式砖石。路边一个抱着陶罐的农妇突然尖叫起来——她的手指正在变成枯枝，指甲缝里渗出灰尘。

"三分钟到了！"铁蛋的红光再次占据上风，它突然调转方向冲向教堂穹顶，"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去地下室！"

阿楚看着铁蛋撞碎彩色玻璃窗的身影，突然想起守时人说的话。她掏出手机对准那些黑袍修士，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变成了整齐的拉丁语祷文，屏幕边缘开始渗出银色的光点——那是观众们通过网络传来的能量，像无数只萤火虫汇聚成光流。

"家人们给力啊！"阿楚对着镜头比了个心，拽着晏辰和少年冲进教堂侧门。

地下室比想象中更像个迷宫，墙壁上刻满了罗马时期的浮雕，有些地方能看见新鲜的凿痕，显然最近有人来过。少年指着一道隐蔽的石门："就在里面！列奥纳多先生昨晚还在这里画图纸！"

石门后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的石棺果然在发光，淡蓝色的光晕里悬浮着无数细小的齿轮，像个微型的太阳系模型。石棺盖上刻着的不是罗马诸神，而是和萨珊神庙圆盘相同的太阳图腾。

"是守望者的装置。"晏辰摸着石棺边缘的凹槽，"形状和铁蛋的核心处理器吻合。"

阿楚突然发现石棺侧面有行小字，用的是古波斯文："时间是环形的河流，缺口处生长着拯救世界的花。"

"环形河流？"她突然想起铁蛋那些黑色纹路，"难道吞噬者和铁蛋本来是一体的？就像硬币的正反面？"

话音未落，石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黑袍修士站在门口，兜帽滑落露出脸——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团蠕动的黑雾，只有眼睛的位置闪烁着红光。

少年吓得躲到阿楚身后，手里紧紧攥着炭笔。晏辰刚要举起激光枪，就看见那修士的影子里伸出无数触须，像黑色的藤蔓缠向石棺。

"它想毁掉能量节点！"晏辰拽着阿楚往石棺后躲，"阿楚，看看石棺上有没有启动装置！"

阿楚的手指抚过那些悬浮的齿轮，突然发现其中一个齿轮的齿牙缺了一块，形状正好能放进她脖子上的吊坠——那是穿越萨珊王朝时，从莎赫兰公主那里顺来的孔雀石护身符。

"晏辰你看！"她摘下吊坠嵌进齿轮，石棺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淡蓝色的光晕瞬间膨胀，将整个石室笼罩其中，那些黑色触须碰到光墙就像冰遇热般融化。

黑袍修士发出刺耳的尖叫，黑雾组成的身体正在溃散。阿楚这才看清，它的核心是块破碎的金属片，上面刻着和铁蛋相同的编号。

"那是铁蛋的碎片！"她突然明白过来，"铁蛋不是卧底，它是被吞噬者啃掉了一块！那些黑色纹路是在自我修复！"

石棺的光晕突然剧烈闪烁，阿楚的手机屏幕上，1582年10月4日的日期正在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10月15日。直播间的弹幕里，有人发来了现代佛罗伦萨的照片——圣百花大教堂的facade完好无损，街上的人们拿着智能手机，一切都安然无恙。

"消失的十天回来了！"阿楚兴奋地抱住晏辰，却发现他左臂的银纹正在发光，那些纹路顺着血管蔓延，像在绘制某种地图。

晏辰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凝重："阿楚你看石棺里面。"

石棺盖正在缓缓打开，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个透明的容器，盛着半流质的银色液体，里面漂浮着块芯片——那是铁蛋缺失的核心碎片，上面的黑色纹路正在被银色液体溶解。

"这是时间的原液。"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列奥纳多·达·芬奇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画满机械结构的图纸，"我研究这东西三年了，它能修复被吞噬的时间。"

少年突然惊呼："先生！您不是在画《最后的晚餐》吗？"

达芬奇笑了笑，指着图纸上的直升机结构："那幅画得等时间对了才能完成。"他走到石棺前，看着那些悬浮的齿轮，"守时人五百年前就托梦给我，说会有两个带着星星的人来这里。"

阿楚这才注意到达芬奇的袖口绣着个微型罗盘，和守时人那个一模一样。

"您也是守时人？"

"算是个兼职吧。"达芬奇掏出个青铜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星图，"我负责看管这十年的时间原液。现在该交给你们了，铁蛋需要它才能痊愈。"

此时铁蛋突然撞破天花板掉了下来，水晶外壳布满裂纹，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核心。它的电子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阿楚刚要把容器里的原液倒进去，就被晏辰拦住。他指着铁蛋核心的黑色缝隙："等等！吞噬者的碎片还在里面，直接灌进去会让它们融合！"

达芬奇突然拍手："我有办法！"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齿轮装置，"这是根据石棺原理做的分离器，能过滤掉黑暗能量。"

装置启动的瞬间，银色的原液被分解成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飞进铁蛋的核心。那些黑色纹路发出凄厉的尖叫，正被光点一点点吞噬。铁蛋的水晶外壳逐渐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重组的线路，像棵正在生长的金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