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计划取得突破性进展?解锁新技能:厨艺(杀手特供版)?】
阿楚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案板上那条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对着镜头,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宝宝们,看到了吗?冰山…好像裂了条缝?同福客栈的‘烟火气’疗法,初见成效!金先生这无处安放的‘专业素养’,或许…该找个新方向了?”
晏辰默契地接话:“比如…后厨?”
李大嘴闻言,猛地打了个哆嗦,抱紧了他的大铁勺,一脸惊恐:“亲娘啊!可不敢!他要是来了,额这饭碗…额滴红烧肉肘子溜肥肠…”仿佛看到了自己失业的未来。
佟湘玉却摸着下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看案板上那条堪称“艺术品”的鱼,小眼睛里精光闪烁:“后厨…好像…也不是不行?至少这刀工,能省不少柴火…”
新的“风暴”,似乎正在同福客栈的后厨酝酿。
***
金范俊那惊鸿一瞥的“杀鱼神技”,在同福客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李大嘴陷入了深深的“职业危机”,连续几天炖红烧肉都忘了放糖,被佟湘玉好一顿数落。佟掌柜则陷入了精打细算的“人才引进”评估:金范俊的刀工确实能省时省力省材料,但…他那身阴郁气质和偶尔泄露的戾气,放人流量巨大的后厨,会不会把客人吓跑?
阿楚和晏辰则看到了“破冰”的契机。他们决定趁热打铁,给金范俊找点“正事”做,让他感受到一点“被需要”的价值感,而不是像个被观察的标本。
突破口,来自吕青柠。
小丫头最近迷上了《双生魂记》里一对命运多舛的双胞胎反派,被他们亦正亦邪的魅力迷得不行,整天缠着吕秀才问:“爹!爹!你说人变坏了,就真的回不了头了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他们呀?”吕秀才被问得头大,只能搬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浪子回头金不换”之类的车轱辘话,听得吕青柠小嘴撅得老高。
“阿楚姐姐!”吕青柠抱着书,哒哒哒跑到正在调试直播设备的阿楚身边,大眼睛忽闪忽闪,“你说,像金哥哥那样…以前做过坏事的人,还能变成好人吗?他看起来…好孤独啊。”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纯粹。
阿楚心中一动,蹲下身,摸了摸吕青柠的头:“青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吕青柠用力点头,“掌柜的说过,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金哥哥现在都不凶人了,还帮大嘴叔叔杀鱼了呢!就是…就是…”她歪着头,有些苦恼,“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做‘好人’?”
“不知道怎么做?”阿楚眼睛亮了,“那…我们帮帮他?给他创造个机会?”
于是,一场由吕青柠小朋友“立项”、阿楚晏辰“策划”、同福客栈全员“参演”的“好人速成体验活动”悄然展开。
首要任务:让金范俊“融入集体”。
机会很快来了。七侠镇一年一度的“邻里互助日”。其实就是街坊邻居互相帮忙修修补补、打扫卫生的日子。往年同福客栈都是白展堂负责修修补补(主要是补客栈自己总坏的东西),郭芙蓉和祝无双负责打扫,李大嘴负责提供伙食(并偷吃)。
今年,阿楚提议:“金先生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总闷在屋里不好,不如…也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比如…帮邢捕头把衙门那堆积如山的旧案卷整理一下?”她故意把“邢捕头”和“衙门”说得很大声。
果然,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揉着还没好利索的屁股的邢捕头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整理案卷?亲娘啊!那可是积压了好几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小金要是能帮忙…那可是帮了衙门大忙了!额滴仕途…啊不,是七侠镇的司法效率!就靠他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坐在干净整洁的档案室里接受知县嘉奖的场景。
佟湘玉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展堂,你陪着小金去!看着点!别让他…把案卷当鱼给剖了!”后半句是压低声音说的。
白展堂领命。金范俊对此没有表示反对,或者说,他习惯了沉默的服从。只是当白展堂带着他走进七侠镇衙门那间散发着霉味、堆满了落灰卷宗的库房时,金范俊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邢捕头热情地(主要是想偷懒)交代了几句“分门别类”、“按年份放好”之类的原则,就借口“巡逻”溜之大吉了。
库房里只剩下白展堂和金范俊。白展堂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一副监工的模样,实则暗中观察。金范俊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卷宗,眼神里充满了不耐和…一丝隐藏的轻蔑?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他随手拿起一份卷宗,抖了抖灰尘。纸张脆弱发黄,上面是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东街王婆丢了一只老母鸡,怀疑是西街李二狗偷的,查无实据,不了了之。
“哼。”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金范俊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随手将那卷宗扔回角落,动作粗鲁。
白展堂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金范俊又拿起一份。这份厚一些,是关于几年前一伙流窜盗马贼的案子。记录混乱,线索寥寥,最后以“贼人远遁,着各州府协查”结案。
“废物。”又是那冰冷沙哑的评价。这次声音清晰了一些。
白展堂依旧沉默,但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金范俊似乎被这些低效、无能的记录激起了某种烦躁。他不再慢慢看,而是动作粗暴地开始快速翻检、堆放,像在清理战场上的障碍物。灰尘漫天飞舞。
就在他抓起一摞卷宗准备胡乱塞进一个架子时,白展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没有用力,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寒意。
金范俊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毒蛇盯上,瞬间不敢动弹。他缓缓转过头,对上白展堂那双似笑非笑、却深不见底的眼睛。
“金先生,”白展堂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慵懒,却字字清晰,“这案卷呢,虽然不值钱,可也记录着七侠镇百姓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在您眼里可能是垃圾,可在丢鸡的王婆、被盗了马的老张头眼里,那就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官府不作为的一个证据。”他手指微微用力,金范俊感觉手腕一阵酸麻。
“您刚才说…废物?”白展堂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是指这案子破不了的人废物?还是指…只会对着不会反抗的纸片子撒气的人…更废物?”
金范俊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股被羞辱的怒火和久违的暴戾冲上头顶!他手腕猛地发力想挣脱,眼神凶狠地瞪向白展堂!
白展堂的手指却如同生了根,纹丝不动。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同出鞘的寒刃!一股无形的、属于顶尖高手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金范俊!
金范俊感觉自己像被猛虎盯住的兔子,浑身血液都似乎凝固了!那瞬间爆发的杀气,比他见过的任何亡命徒都要纯粹、都要恐怖!他引以为傲的狠辣和亡命之气,在这股凝练的、如同实质的威压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挣扎的动作僵在半空,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这里是同福客栈的地界,”白展堂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金石之音,“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发泄戾气的地方。想待下去,就收好你那些没用的脾气。要么,好好干活。要么…”他凑近金范俊耳边,声音如同寒冰,“…我帮你‘安静’下来。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