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啊!荷花?小荷姐姐不就叫小荷吗?】——邢捕头的Id在光幕上闪了闪
【难道凶手是冲着小荷来的?】
【青柠女神快分析!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阿楚和晏辰蹲在凝香阁后巷的阴影里时,正撞见个穿青布衫的伙计往外倒胭脂渣。
伙计的布鞋沾着泥,右脚落地时总比左脚轻半分,像踩在棉花上。他倒完渣子转身时,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其中一枚铜钥匙的形状很特别——像朵半开的荷花。
“蜂鸟跟上。”晏辰对着手环低声说,指尖在虚拟键盘上轻点,调出凝香阁的账目记录,“这家店上个月进了批‘西域香料’,支出是平时的三倍,但胭脂销量没涨。”
阿楚的目光落在伙计刚倒的渣子里,有片没烧透的胭脂纸,边角印着半个“张”字。她忽然想起张侍郎府邸的胭脂盒——那盒子底也有个模糊的“张”,是三姨太的陪嫁标记。
“他在销毁证据。”阿楚指尖的蜂鸟已经跟着伙计进了后院,镜头扫过墙角的地窖门,门环上挂着把锁,锁孔里卡着点金粉,和张府妆镜上的粉末一模一样。
晏辰刚要起身,却被阿楚按住肩膀。她指了指凝香阁二楼的窗,窗纸上有个晃动的人影,正对着铜镜描眉,眉形是标准的“远山眉”。
客栈里的小荷突然捂住胸口,本体边缘的月白色光晕剧烈地闪烁起来。
她能感觉到股熟悉的怨气,像被踩碎的荷叶汁,混着胭脂香从远处飘来。吕青柠的ipad突然弹出铁蛋传来的画面——凝香阁二楼的铜镜里,映出个披黑斗篷的人影,正用银簪刮镜面上的胭脂痕。
“是他。”小荷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那银簪的样式,“千年前,剥我第一张皮的道士,就用这种簪子。”
吕青柠迅速放大画面,银簪的簪头刻着极小的“柳”字:“柳老板是道士的后人?”
“不像。”小荷的本体缓缓旋转,塘里的荷叶跟着轻轻摆动,“那怨气太浅,像……像故意学的。”她忽然想起什么,“他用的香料里,混了‘往生草’的汁。这种草只长在乱葬岗,能让怨气附在物件上,让人以为是鬼怪作案。”
光幕上的弹幕突然变密:
【往生草?听着就吓人!】
【所以是人为制造“画皮鬼”假象?】
【柳老板这是想嫁祸给小荷姐姐,然后垄断京城胭脂生意?】
【亲娘啊!这心思也太毒了!】——邢捕头的弹幕带着咬牙的语气
【小郭姐姐快用排山倒海掀了他的铺子!】
【老白去偷账本!葵花点穴手锁他喉!】
【青柠快查柳老板的底细!他右脚的伤咋来的?】
凝香阁的地窖里比想象中干净。
阿楚跟着晏辰摸进来时,鼻尖先撞上股浓郁的香,甜得发腻,盖过了底下的血腥气。地窖两侧摆着十几个木架,上面放着一排排胭脂盒,盒底都刻着名字——正是遇害的那几位姑娘。
“他在收集‘样本’。”晏辰的紫外线灯扫过最里面的架子,那里摆着个紫檀木盒,盒盖开着条缝,露出半张人脸轮廓的模具,边缘沾着蜂蜡,“他在学画皮,但用的是模具和胭脂。”
阿楚的指尖刚碰到木盒,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是那个瘸腿伙计,手里还拿着个新的胭脂盒,盒底刻着“李”字——京城知府家的千金,昨天刚被报失踪。
伙计把胭脂盒放在架子上时,斗篷下摆扫过地面,露出脚踝上的伤疤,像被什么东西咬过。阿楚突然想起小荷说的“往生草”——这种草的根须会在皮肤上留下锯齿状的疤。
“他不是柳老板。”晏辰突然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伙计腰间的钥匙串上,那枚荷花钥匙的背面刻着“奴”字,“他是柳老板的仆人,真正的柳老板可能已经……”
话没说完,地窖门突然被从外面锁死。接着传来柳老板的声音,尖细得像被捏住的猫:“既然来了,就留下陪我的‘胭脂美人’吧。”
客栈里的吕青柠突然把ipad拍在桌上。
屏幕上是她刚调出来的户籍记录:柳老板原名柳如玉,十年前是个绣娘,后来突然失踪,再出现就成了胭脂铺老板。她的右脚有旧伤,是被绣针戳穿了脚心——当年有个画皮鬼闯进她家,剥了她姐姐的皮,她躲在衣柜里被针盒砸中了脚。
“她不是模仿画皮鬼。”吕青柠的声音有点发紧,“她是在报复。”
小荷的本体猛地拔高,塘里的水被震得掀起涟漪:“她姐姐的皮,是我剥的。”她的声音里裹着灰雾般的愧疚,“那时候我刚成画皮鬼,看见她姐姐穿红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