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一抬头又看到了年不休无比幽怨的眼神,干咳了两声,恢复了一脸严肃,附和了句:
“这丫头,太不像话了。”
年不休再次拱手行礼:“所以学兄,夫子祭的事只能拜托你了,请你切勿推辞。”
关忘文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去夫子祭,就意味着要离开书院,离开书院就意味着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这他么的死结啊!
他凑到年不休身边,碰了碰他的胳膊道:“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年不休沉思了片刻,还是摇头道:“没有。”
关忘文:
“那我去劝李流荧不用格竹了呢?”他小声提议道。
年不休脸上喜色一闪过,皱眉道:“我和大师兄都劝不成,学兄还能劝成?不行不行,书院上报朝廷的名单迫在眉睫,不能冒险。”
关忘文笑眯眯道:“试试么,万一我成功了呢?你想啊,李流荧可是布政使的千金,她去夫子祭绝对比我更合适不是?”
“话是如此不错”年不休神色纠结,“可万一”
“没有万一!”
关忘文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
比起去夫子祭,他宁可去面对李流荧那烦人的丫头。
年不休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道:“还是不妥,不是我信不过学兄,实在是夫子祭太过重要,不能儿戏。”
关忘文竖起三指,一道白色气蕴闪过:“我以儒心起誓,保证说服李流荧停止格竹,乖乖地滚去夫子祭。”
年不休大惊失色,按下了关忘文的三指道:“学兄何必如此?这儒心重誓,可不能随便乱发的,就算你现在只是修心之境,一旦没有实现,也会遭受反噬的。”
“我发都发了,你看着办。”关忘文干脆耍起了无赖。
年不休一脸为难:“你看看你这行吧,那我和大师兄说一声但是丑话说前头,若是你劝不成的话,你再不愿意也得去的。”
关忘文见年不休答应了,嘿嘿笑道:“你放心,我肯定拿捏了那丫头。”
“那就谢过学兄了,告辞!”年不休略行了个礼,他头也不回地就往书院方向走去。
速度之快,动作之利落是关忘文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家伙,走得那么快干什么?”关忘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想到不用去夫子祭,心头那块石头倒是放下去了,然后看向了手中山长的书信,抱怨道:
“老头子在搞什么呢?让黄字甘霖娘!年不休,你小子阴我!!!”
后半句是他用尽了全部力气吼出来的!
听到关忘文的吼声,年不休“嗖”的一声,就冲向了教学区,人影都见不到了。
此时所谓的山长书信,此时己经变成了一张白纸!
只剩下关忘文在那里咬牙切齿!
妈的,我早该想到了,这家伙仿得一手好笔迹!还不留下任何把柄!
关忘文狠狠地将变成白纸的信纸撕成了碎片。
儒心重誓都发了,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