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就这么明显,能占据中心位置的官员,哪个不是紫衣大员。
一个六品小吏凑到他们跟前,能不扎眼嘛!
看到德哥儿又是眨眼,又是拱手的,夏吉眉头皱的更深。
“各位同僚,老夫失陪一下,门下就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整日让人操心。”
夏吉点着头,应付着同他打招呼的官员出了悦心殿。
“何事?”
“爷爷,刚才孙儿抗旨了!”
听到抗旨,夏吉眼睛一眯。
“树欲静而风不止,都想让太上皇做筏,帝王心思岂是常人能猜度。
婚事?”
德哥儿点点头,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的猜测给夏吉说了一遍。
“又是利益混淆!
刚刀出鞘如何能不见血!
出宫,本官有急务要办!”
掌控这帝国钱袋子的二品大员说有公务,谁能阻拦。
哪怕是当今陛下也得忍受夏吉的执拗。
好好的一次与民同乐的欢快场景德哥儿却无福亲见。
一头雾水的夏老夫人和张穗娘俩还纳闷呢,元宵夜宴就要开始了,怎么突然就要离开。
“真是难伺候,出了正月,就和曹家商议你们的婚事。”
亲娘眉目间都淤积着怒气,事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让人窝火。
坐进轿子,张穗又拉开侧帘。
“我去夏府陪老夫人过节,你去问问你爹,整日为国朝出力,最后得了点什么!
别藏着掖着,问问到底谁在打王家的主意。
这口气不出,我得怄死!”
“你就少拱点火,到底是一国之君,过了今晚,谁还回提这茬。
正好咱们娘俩回府自己乐呵去,闹闹哄哄的有什么好!
让你爹稳住,挑拨离间是太上皇的拿手好戏。”
目送着母亲和夏老夫人离开,德哥儿也冷静下来。
联姻是维护利益的最佳手段,封建王朝连坐可不是随意说说。
到底是一代帝王,拿捏朝堂上的这些官员简直不要太顺手。
如今玉口都还没开,单单凭借一丝意象就让改革派不得不重视。
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让朝堂动荡起来。
王宁远坐在自己职房里悠然的喝着茶,捧书夜读。
此刻的王宁远自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