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刚才之言本官认为您是在弹劾顺天府,亦或是王宁远王大人?
无故攀咬,污蔑同僚,北静王身份虽然尊贵,毕竟不任职于都察院,若无实证,罪加一等。”
雍庆帝眼睛一眯,朝堂上果然安生不了几天,眼看党争又起。
有些人果然还是自己跳了出来。
“实证?
数百万钱粮,其中还有顺天府多年积累如今一岁尽去。
所有钱粮都经他王宁远之手,其中还有罚银、抄没、捐银、土地买卖所得,都察院可愿意给王宁远作保?”
“为请教?”
替北静王说话的官员,对着御案后的太上皇和雍庆帝拱拱手。
“下官兵部,武选司员外郎,杜子建!”
“杜员外郎如此言之凿凿,必是详知内情!
本官只有一句话,可有实证?”
杜子建一甩礼服官袖,“顺天府账目只有顺天府和户部知晓,都察院可曾审查?”
杜子建还想说话,身后又走出一位官员。
“太上皇,陛下,下官也弹劾顺天府府丞王宁远。
翰林院藏书楼,宫里和户部共出银八十万两,本官曾详细探查,其中贪墨近三十万两!”
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奏折,双手恭敬的捧着。
这个动作一出,哪怕傻子都看出来,这是早有准备。
雍庆帝脸色更加阴沉,眯着眼睛开始扫视殿中之百官。
宗室勋贵子弟早就已经躲在角落,只敢看连议论都不敢。
武官区部分空出的位置被宗室勋贵占据,他们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时不时的还举杯共饮一番。
最有趣的组合就属由勋贵、文官、武官、北静王府属官组成的团体。
“还有弹劾顺天府的奏折嘛,一并收了,太子!”
听到父皇的话,太子咬咬牙,移步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奏折收了起来。
对于太子的目光,递折子的官员丝毫不惧。
雍庆帝看着太子手里捧着的一摞奏折,扭头向太上皇请示道。
“父皇,事出突然,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太上皇板着老脸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