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标等几个在顺天府当书吏的听到王宁远的决定就准备说话。
只是王宁远的一个眼神,又让他们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将近两载,这才将顺天府各种条例规定理顺,你们这时离开不是助本官,而是将本官心血毁于一旦。
本官就想看看若是没有本官,单独靠条例能不能束缚官员的作为。
各处工地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突然事件并不多。
墨守成规有时并不是一件坏事。”
“老爷可是要归乡,我等已经到了游历的时候,可否跟随老爷学习。”
话音刚落,身上没有职务的学子立马大声问道。
王宁远一时没法回答,倒是大堂没夫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爷,这事交给我处置即可。
他们之中有些学子确实需要出去走走。”
夫人有了安排,王宁远自然不会多言。
学子、庄子、下属、下人都安排清楚,一日的时光就这么匆匆而过。
陛下和皇后娘娘在信任,元春也只待到第二日午时,给父亲写了亲笔书信,特意安排了来回传信的小太监就这么急急忙忙的回了宫。
荣国府女眷也在元春的点拨下,发现朝堂上的暗流,虽然不至于粉身碎骨,可一招打落尘埃也是常事。
顺天府的反常不止有心人关注,就连京中黎民百姓也都耳闻。
一时之间,京城又热闹起来,百姓加上即将参加春闱的举人们,各种阴谋论,权力斗争,政治斗争的话题充斥着各个角落。
兖兖诸公高估了百姓的反应,王宁远做的不错,真还没到百姓们扶老携幼挽留的地步。
同样也低估了弹劾王宁远在举子中的影响,京城的变化只要有心人都能看出。
更何况是一场不亚于国战的大灾,如此顺利平和的渡过,王宁远自然功不可没。
一时间,顺天府在灾民聚集之时的各种准备,各种手段也被举子们拿出反复辩证。
有所得者更是对即将到来的春闱更加自信。
正月十八,天还未亮,王顺打着灯笼,伺候着王宁远坐进轿子。
沈奎掀着轿帘,等着王宁远最后的吩咐。
“小心伺候着夫人小姐,车队已经在朝阳门外等候。
午时一到就可先行,老爷自会快马赶上。
还有,无论何人求见,一律挡驾。